燕棠望着地，再凛神：“臣愿意领罪。

    “不过戚缭缭虽然玩劣，但今日若不是她，使团里的猫腻断断还揭不穿，所以还请皇上莫要怪罪戚家。”

    戚家与里关系一向很铁，今日之事也不涉及什么原则问题，他自是不会骂的过份。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清楚，那孽障看着不着调，但行事却中有序，你不仔细琢磨，还看不准她有路。

    就是先前这事儿，他也是直接她寻上图的时候才意识到她想什么，而后居然还成了！

    功劳是她的就是她的，就是要算今日的账，他也可稍后再算。

    “朕又没说要怎么着。”皇帝摆摆手，“戚家那帮土匪，朕也惹不起！

    “今儿她被朝廷使臣吓了这么一，他老戚家不来找朕要压惊钱，朕就谢天谢地了！

    “——永郡王太妃要大寿了，先过来帮朕拟拟圣旨。”

    ……

    戚缭缭呆在槐树底是为了等差不多该衙的戚煜。

    燕棠刚坊门，就看见她站在树底，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他瞄了她一便别路走向王府这边岔，然而走了几步他停来，想了想又掉走了过去。

    “……王爷？”

    翠翘经历过小破屋外被狠瞪过那回之事，随即懂事地退得远远的。

    戚缭缭闻声也抬，冲漠然停在面前的他笑了笑：“是你啊。”

    心不在焉地打完招呼，顺看了看坊门，然后也就没有了文。

    燕棠眉微锁，说：“你还在这里什么？”

    许是她今儿立了功，前的她看起来也顺了那么一丢丢。

    “等人。”戚缭缭说。

    目光瞥见他今儿为着赴宴而心作的打扮，又不由顺夸了句：“王爷穿蟒服比穿战甲更好看。”

    穿蟒袍好，富贵又安定。

    穿战甲，那是得打仗的，得血的。

    还是富贵太平的好，谁都不用失去。

    燕棠听见这话，那才转安好的心却瞬时又没了。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臭病！”

    戚缭缭微顿，笑着盯过去：“什么病？”

    燕棠先前准备好的话早被她这没没脸的模样打散。

    他忍耐了，凝眉：“今儿的事若不是你主动招惹，别人能误会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