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棠给她的差事，到此时她定然已经打消再追究的念。

    在这之前她的确是对他有一的疑惑，但还不至于让她想刨问底。

    面前这妇人年轻的脸上，有她曾经在楚王府里的镜里看到的熟悉的哀。

    她绝不会想要去为难一个同样被命运折腾过的人，尤其是女人。

    “你们在怀疑我是通敌的细。”徐夫人又在。她垂望着方，语气也低沉。

    戚缭缭：“夫人只记得从小学过的女红和医术，别的都忘了。这里确实是有些许疑惑，倘若有得罪之，还请夫人见谅。”

    徐夫人顿片刻，抬起来，缓缓：“你是侯府的小，我却是朝廷诰封的命妇，你原没有权力来打探我。但你如今却来了，想必是上有所受命了。

    “然而细不是我。

    “就算你怀疑我的来历，可你也该知，如果我是细，而且是从来到徐家时起就为乌剌卖命，你觉得西北辽东还能这样太平吗？贺楚对大殷还会如此忌惮吗？

    “我到徐家的时候是十八年前，那会儿乌剌还是贺楚的父亲执政。

    “我就算是乌剌派的细，也会是被老乌剌王的人。何至于我到如今还在为才继位的贺楚卖命？

    “又或者你会说，有可能我是贺楚在十八年前就布的棋，可是十八年前的贺楚，他自己还是个贱妾所生的庶，还在为生存在挣扎。

    “他哪里来的实力培养棋并且还算到了自己十几年后有实力于大殷国虎夺？

    “再者，家公当年救我时，我已差死了，我并不知救我的人，他的儿将来会是个将军，我如何能控制得了谁来救我？会落在怎样的人的边？

    “我有这十八年的时间，能明到当着细作还丝毫未被人所发觉，为什么不潜京师寻找更目标？

    “你们的说法，我应该备这个时间和条件不是吗？戚姑娘听说过哪个当细作的，是死蹲在一个地方不挪窝的么？”

    戚缭缭听她话里些许的冷哂，也知自己这趟来的多么不讨喜，但该知的，她还是得知。

    她说：“夫人所说的确有理有据。

    “但我还是想请夫人回答我刚才的疑问，夫人的祖籍在哪里？何以独独记得幼年所学的女红医术，却连自己的生地都不记得？

    “还有，”她顿了顿，“夫人与将军甚好，为何又到目前为止才有了一个独？”

    她所说的句句经得起推敲，目前看起来除非徐坤与她同谋通敌，否则是不可能有嫌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