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证实这，当然也就能证实刺客确是与藏在朝中的细联手行事的。”

    燕棠也没有再说什么。

    人群里也有许多官吏，任何朝代对于通敌叛国之事都不能容忍，梁家面临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黎容早已知经过，来说：“没想到梁家真有问题。怎么会有这么多证据指向？”

    几箱珠宝确实不少。至少可以抵得上梁永琛如今的家产。可以梁家的家底来说，再多的钱也不过是锦上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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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这话音才落，接着梁永琛就了事，令他不能不多了些心思。

    “去梁府看看吧？”邢烁提议。

    朝廷这边的轰动自不消多说，戚缭缭一行人到了梁府外，只见整个胡同也已经被惊动。

    而赵胤却不同了，如今提到他，多数人都只知他是梁阁老的女婿，可他过不了几年不光是等来了梁铎无故致仕，且还自己当上了阁老！

    ……

    不光是这样，梁铎甚至还在后来提前致仕。

    因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前世里为什么梁家并没有借着这场战争在朝中风？

    燕棠漫声：“刺客的确是去刺杀孙仁的，这没有假。

    可是正因为赵胤到来摘得净净，才更让她觉得这人不那么净。

    翰林院里本来算是个清闲衙门，苏沛英这一整日也都没有什么心当差。

    “再说了，他除了举荐过梁永琛父之外，没有半不妥呀，就算是举荐，那也是因为梁永琛主动相求，这关他什么事呢？”

    这难不可疑吗？

    他对梁家总还憋着一气在，不光是梁溧挟持祝小莲，也还有梁溧当日为难戚缭缭的成份在。等来梁家倒大霉，他不去看看实在臆难平。

    “因金林卫在手时孙仁在他刀已命在旦夕，倘若他们手慢一步，孙仁也已经死了。

    黎容沉，没再说什么。

    戚缭缭不能不说这话有理。

    燕棠回府后也是在书房默坐。

    ……燕棠他们伴着皇帝了衙门，就地说了些余事，也就散了。

    梁永琛自始至终没有在朝中焕放什么大的光彩，反倒是赵胤，梁铎卸任之后，他先是调任六侍郎，接而又了阁……

    燕湳他们激澎湃，将围场里燕棠被算计的怨气，泱泱大国被算计的恨意，以及这小半年里心里横着刺的郁气，全都在这个时候抒发了来。

“赵胤是梁铎的女婿，别说通敌叛国当诛三族，就是诛五族也诛不到他的上。

    掀细的过程比他们每个人想象得都要顺利得多，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案，不说审个三五个月，三五日来也是正常。

    且不说别的，如果通敌一场捞不着半好，梁永琛通敌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人们面对叛国者最正常的反应，无可厚非。

    百姓们的议论声，府里传来的妇孺哭泣声，尖叫声，驱赶声，华厦将倾，凄凄惨惨，难以形容。

    在戚缭缭跟他提及赵胤之前，他并不觉得这位袖善舞的学士有什么值得留意的。

    程之终于发现戚缭缭平静地站在旁侧：“你怎么不兴？”

    赵胤还未回过衙门，他看了他公事房的门，一只笔托拿起来又放。

    但指向梁永琛的证据却完得好像是早就设计过，也让人无法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