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大人有了个当阁老的岳丈还不知足，还想自己上。

    “且你一个文官，边还有这么多能手，凭你当然是豢养不起的，我要是猜得没错，那几个人都是乌剌派过来的武士？”

    赵胤不置可否。

    “有这样手的乌剌武士份可不简单啊，不知赵大人想见的掌柜的是谁？”

    赵胤没回答，只问：“刘荣跟你说过什么？我的事，他应该并不清楚。”

    “他不清楚才更容易为我所用。”戚缭缭。“大人能隐藏这么久而不冒，必定是个谨慎的人。

    “你如若心思不缜密，藏不到如今，刘荣是你最为重的人，但这事一旦走漏于你就是灭之灾，更何况你要对付的是夫人的娘家，因此你也未必肯多一个人知，落把柄。”

    听到这里赵胤也忍不住扭看了她一：“姑娘果然也是个明白人。”

    戚缭缭扬：“但你虽然守如瓶，尤其对边人死守着风，可是有些事你无论如何也不好亲自去办，所以你边必定就有那么一两个人给你跑的。

    “我既然瞄准了你，那么挑来挑去，会挑上刘荣真是一都不奇怪。

    “所以我猜想，等到这事办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或者朝上风向但凡有不对的时候，你也一定会不动地除掉他吧？虽然他什么都不知，但他毕竟也掌握着你的行踪。”

    赵胤笑了。“看来我该后悔没有早些手。倘若我早手了，也就不会这一了。”

    “刘荣上有老有小，三个月前他家娘才生第三胎，是个公，听说刚生来就了牙，是个早慧的。

    “赵家是寒门，当年你独自京考功名，他不过是跟着你一路到了现在，成了心腹。他若通敌，他一家人都活不了。

    “所以他知你通敌，怎么可能会不怕？”

    “他那么容易就叛变了？”赵胤凝眉。

    “那倒也没有。”戚缭缭，“我不过是让他当了回信使，让他看看你见过信后的反应而已。

    “因为说实在的，我虽然怀疑你，但是没有亲看到，我也还是不能确定。这事万一错了，那可是得遭天谴的。”

    赵胤回想了自己的反应，凝眉：“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到这里来？”

    “我用不着肯定。”戚缭缭，“你动了今儿这一次，肯定也会有一次，你不上当，我就守株待兔。

    “但事实上，既然我盯住了你，你觉得你还能到天衣无万无一失吗？”

    赵胤面不动，一双手却已经握成了拳。

    他忽然站起来，抓起桌上一只香炉往戚缭缭上一砸：“还不动手，你们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