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至于失态，遂艰难地掏了个东西到她手里。

    戚缭缭厮磨中察觉到手心里多了个还有沉重微凉的事，她立刻疑惑地退了退。

    “是什么？”

    “是将印。”他稳了稳气息，“我被提了建威将军。”

    戚缭缭微顿之后，果然一骨碌自他上爬起来，仔细看完这枚一寸见方的铜印，立时兴地都要起来了！

    “太好了！你被提了从一品，就十足有资格被钦为帅了。是只提了你一人吗？为什么忽然提上来了？”

    燕棠因她的跃暗地里了冷气，不动声把她挪开，然后坐起来：“此次被提的共有五个，品级不等。

    “至于为什么提上来，大约是因为我破了赵胤这案。跟赵胤联络的人，已经经赵胤亲招认是乌剌的大将军孟恩。”

    “孟恩？！”

    “对。”燕棠：“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在我房里看到的一本卷宗吗？上面说孟恩在北真边境跟人起了冲突中了埋伏受伤，闭门养伤。

    “我当时不太信，让人潜去乌剌查访了一番，得孟恩应是不在将军府的消息，后来又有边关来的武将给我传来孟恩的画像。

    “赵胤暴后我即让人在海河畔仔细对比悬赏，有好几个人见过他。前两天我拿着画纸去审赵胤，他没绷住，馅了。”

    戚缭缭直腰：“孟恩居然过燕京？！”

    “赵胤当时虽然没直接承认，但他还是脚了。而前天夜里，他在请求见过赵夫人一面之后，回来就招了。”

    燕棠边说边喝了茶，然后：“乌刺国力不能跟大殷相比，但他们在骑工夫过人，孟恩之前瞧准了秦王手，败之后失了几成胜算，所以大约是捺不住京来了。

    “赵胤嘴里的掌柜的就是他，我倒是也不算特别奇怪。因为赵胤也属于那不见兔不撒鹰的，对方达不到能决策的级别，他不会轻易涉险。”

    “那他人呢？！”

    “自然是早就撤了。难不成还会等着我们捉他么？再者，很明显朝廷都在准备发兵了，他也得赶回去署。”燕棠说到这里，忽然又不自禁皱了眉。

    戚缭缭没留意，反复看着手里的将印，捋了思绪，然后：“这孟恩可真够大胆的。”又问他：“赵胤还见赵夫人什么？”

    “诀别。”燕棠看了她。

    戚缭缭无话可说。又问他：“那咱们成亲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