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前些日我就跟你说了，这大西北什么不多，就贼寇多。

    “别说一个妇人家，就是个大男人失踪了这么久，指不定都早化成白骨了，更何况那会还兵荒的？”

    徐夫人垂眸，天光在她惨白的脸上覆重一幕黯。

    “走吧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关五娘摆手，“看你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娘，日过得去就好好过，找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找得到了。”

    徐夫人侧首，半晌后才呆呆地压着衣袖起。

    走到门她顿了片刻，忽又转回来：“方才那小娘来跟你打听过什么？”

    关五娘：“这我不可能告诉你，我收了人家钱的。”

    “可她刚才问你谁来过的时候，你说了。”

    “我说的那不是假话么，何况，还是你让我那么说的。”

    徐夫人抿：“那我再钱给你呢？”

    关五娘叹：“也没问什么，就打听了几句早些年大殷打北真的事。然后又好奇问我乌剌王里的秘辛。

    “我哪知那么多？看她得起钱，我也就把所知的那消息都给了她呗。”

    说完又轻声一“呵”，摇：“外乡人！”

    ……

    戚缭缭揣着那幅缎回了营。

    红缨来告诉她：“徐夫人这几日都有街。”

    她皱了眉，没说什么。

    她终究对关五娘的话半信半疑。

    但如果关五娘真了假，那就说明她一定是跟徐夫人有某联系了，至少会是相识。

    因为目前她只看到徐夫人手有这东西，关键是，她是早几日夜里才知的。

    关五娘那里的缎换了，徐夫人恰好又了街，有秘密这是能肯定的了，不过她并不准备在目前线索上猛力。

    一则是如果她的秘密没有及到她的目标，她用不着去理会。

    二则是如果她与关五娘当真有某联系，那么她去关五娘两趟，她迟早也会知，若她再有动作，必定会引起徐夫人防备。

    如今证明她果然过街，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

    徐夫人随在戚缭缭之后不久回到屯营。

    徐坤不在，屋里静静地，经过昨夜里何忠犯事之后，后院已经被看守得很森严。

    她解了披风，想执壶倒杯来喝，手却无力到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