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拿笔杆轻戳她的脸。

    戚缭缭着说：“那就当我夸你好了。你觉得皇上这么重你，会不会有分原因是你得？”

    她想不通的事，一无所知的黄隽当然更不能明白。

    她又说：“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苏赫的那个姬妾吗？”

    傍晚的夕颜金红，温柔地将他完的廓线勾一抹发亮的金边，而沉浸在军务里的他浑又散发着一浑然天成的威严。

    看到他嘴角，她又说：“你看湳哥儿就得没你好看。当然我不是说阿湳的不好，他那是另外一俊俏，严格说起来阿湳跟母亲得比较像，他眉跟母亲一样大而又，还有卧蚕，看着十分和善。”

    他的父母亲如果不是极端的，又怎么会生这样绝人寰的他？

    事完了之后她就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里，看燕棠在太底批军报。

    戚缭缭挠了挠。

    戚缭缭看了他一会儿，拿起边的玻璃碗挪到他边坐着，徒手拈了颗喂给他，说：“棠棠。”

    “王妃，你这两天是不是有闲？”燕棠抻了抻，半扬首睨着她，他记得这些天晚上并没有让她留多少力。

    其实不是说她想挑剔他的生母，而是容姬本来就已经是苏赫的姬妾，在去乌剌之前还嫁过人——她没有什么

    他随意地披着件袍，发是她绾的，整齐而洁净的一个发髻，半侧着对着她这边，就着张小案在写字。

    如果真是容姬，她压都不知要怎么去找。

    燕棠手蓦地顿，抬的刹那眉心倏然抖了抖。

    “我不渴。不过我让湛给你炖了些汤，你呆会儿记得吃。”燕棠依旧声音漫漫，婆妈得让人心。

    但皇帝要找的人是不是容姬，她并不知。

    她以为，若不是相濡以沫的，男人都应该是更容易对年轻漂亮的女才是。

    回到房里，她想了又想，还是修了一封书信给皇帝，把查到的狼图腾的线索与大营发给朝廷的战报一起，另行给了信使带回了京师。

    戚缭缭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如果那位容姬魅力当真传言不虚，那么看到他这张脸，她多少也是有些相信这个猜测的。

    “渴不渴？”燕棠坐着的角度正好是打算一抬就能看到她的，余光里发觉她老时间没有动，便就不由了声。没抬，但是随问来的话却十分温柔。

    两世印象里，他真的是彰显着贵优渥，他不完，但他有的病都是贵胄带来的一些病。跟难以启齿的世真的谈不起一起。

    再想了想，她又叹了气。

无视她已经并不太小的年纪？

    戚缭缭笑眯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得这么啊？”

    其实如果一定要说燕棠的世就跟这位容姓的女有关系，那么据她的母亲知天命的年纪才生她来看，也不是不可能……

    燕棠因着她这话而默了一，然后请教她：“我是应该为你夸我兴，还是该反省自己不够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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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缭缭托着腮，闻言手指在脸上轻弹了两：“不渴。你要喝吗？”

    其实她还是不敢相信他是会在那样的境生的。

    戚缭缭心里就有些叹气。

    燕棠收回目光，接着写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