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一夕之间被人说苏沛英不是苏慎慈的亲哥哥什么的，同样让人难以接受。

    当然，他这个就更严重了。

    为她的妻，尽她一直想着努力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降到最低，最终也还是没有到。

    燕棠望着窗外的黄叶，同样也到无能为力。

    他不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瞒着他，萧珩说容姬人尽可夫，如果她当真在离开苏赫之后立刻跟皇帝又有了纠葛，那他何尝又不是这么认为？

    而如果容姬真是他的生母，他从前自诩的端正人品就都成了笑话。

    有一个“人尽可夫”的生母，且还是在那样的境被怀上的人，有什么资格以端正自诩？

    萧珩的话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但除去打击之外，他的确也无地自容。

    他当初那么严肃地批评戚缭缭不衿持，不蓄，结果他却有个这样随意与人苟且的母亲……

    他不知除了背对她，还能怎么找到勇气去面对。

    戚缭缭迟迟等不到他转，便招呼红缨来把碗筷收了。

    “我去找铃兰给你拿药，你先歇会儿吧。”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然后留了房间给他。

    他从来就是个执拗的人，像从前固执地认为她是个随意来的女，固执地要个守如玉的柳惠。

    萧珩那斩钉截铁的誓言毫无疑问地加了他对容姬就是他生母的认可，他也同样在执拗地认为事实便如此。

    劝是没法劝的，她更宁愿让他自己冷静来想一想。因为他毕竟不是个顽固不化的人。

    门稳了稳绪，走到医房与营房之间的小上，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徐夫人。

    她停住脚步，想跟她打声招呼，然而后者却浑然不觉地与她肩而过了。

    看着她略显踹跚的脚步，她凝了眉，才又离开。

    打完这场仗回来，似乎大家都有些不对劲了。

    ……

    徐夫人回到院里，直接关上房门坐在床上。

    窗外的光依旧很烈，烈到让人泪又破眶而。

    她拿起剪刀，将放置在床侧的枕剪开，一只泽早已旧了的祥云状的细香了来。

    香躺在手心里，手掌颤起来，转而她像是承受不住这冲击，蓦地合掌又把它给攥住了！

    像攥住几条人命那样地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