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吗？

    如果能，那么他对“生母”的硌应又算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能，那么他当初对她发过那些山盟海誓，说她无论怎么样他也会跟她一起，又算怎么回事？

    他忽然觉得叶太妃当初说的话有理了，如果本不曾共同经历过什么，只凭着一时的喜，就信誓旦旦地说不怎么样都会在一起，实在没有什么可信度。

    “我不知。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他垂来，声音有些沙哑。

    他没有办法骗她说他完全不在乎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因为在儿女上，她是他的全。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说不让她这么，因为他是那么渴望能跟她一起走到天荒地老。

    戚缭缭轻叹着给他夹菜：“你不用纠结，我就是顺问问。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去走走。”

    她的本意并不是要考验他，只是希望他能跨过去自己心里这个坎：究竟名节对于他来说，是不是真的要过于边亲人的生命。

    人活着，总得明白自己最终图的什么，毕竟世上没有那么多两全齐的好事。

    更多的况，是命运着你选择，你的选择才能决定你之后的人生是幸运还是不幸，是无悔或者遗憾。

    ……

    燕棠的注意力成功被戚缭缭的话题转移开了。

    现在他开始认真思索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饭后又去买了些湛让帮带的东西，回到屯营里，几个当值的将领就在校场等着他了。

    “元帅回来得正好，北真那边有动作了，之前在依拉塔的时候不是有几个小还在观望着不肯投诚吗？日前北真可汗派人去联络了这些人，看模样怕是还想跟咱们分抗礼来着。”

    蓝钟离率先走到他们跟前来。

    燕棠顺手将鞭给了戚缭缭，问：“咱们能立刻调动的有多少人？”

    “包括依拉塔，库哈，阿拉坦在，能立刻调集二十万！”

    “那行！”燕棠眯看看校场里排兵的将士，“即刻让兵的人带着舆图到议事厅来，今晚上拿方略，明后日便兵。”

    又：“谁着贺楚的囚室？”

    众人说了个名字。

    他，跟戚缭缭：“你先回去，我先走走。”

    ……

    戚缭缭猜想他是去问贺楚之前她说的事，便先去找戚湛送买回的调料。

    湛正在炖汤，腻的香气穿过厨院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