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地步。

    这一世她是来得及了，可是前世里没有人救燕棠，而这个凶手，却还带着自以为是的悲壮心去赴死了！

    她觉得英勇而伟大，她没有愧疚，没有悔恨，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这样的人就是死了，又哪里投胎？

    ……

    皇帝在得知戚缭缭去见容慧之后，也着那枚狼玉环在手里沉。

    李芳来说：“靖宁侯求见。”

    随着何忠与徐坤夫妇的被关押，燕棠受伤的事不免引起诸多猜测。

    戚家几兄弟及邢家程家都对此十分关注，大的几个还算沉稳，小的几个却对徐坤夫妇生许多怨言。

    靖宁侯素日虽然和善，但在妹的事上没法儿妥协，燕家并无辈在场，燕湳面也办不成什么事，他思来想去，便就找上了皇帝。

    李芳将他带了屋里，行过礼，寒暄过，他问：“伤害随云的人既然查来是蓄谋，臣恳请早日将凶手伏法。

    “时间拖了，将士们中间也会生些想法来。而且对随云也不公平。”

    皇帝看了李芳，挥手让他退，接而将玉环收起，看向靖宁侯：“随云好些了吗？”

    ……

    囚室。

    戚缭缭由得容慧神变幻了一阵，喝完红缨斟来的茶，见床上的人已经归于平静，便把杯放了。

    她转移了话题：“再说说你怎么跟容失散的吧。”

    关于她究竟什么心境她已经不想再关心。

    容慧目光逐渐聚焦，半晌，说起那段过往：“许潜带着我们从江南到西北——”

    “许潜？”戚缭缭忍不住打断。

    当日她跟皇帝打听燕棠世真相时，这些旁枝末节的事都忽略了过去。

    如今问起她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对当年的事一个还原。

    但许潜现在这里，让她有些意外，但又似在理之中，的确许潜那里曾有把来历蹊跷的扇，可以证明他跟江南或许有些缘份。

    “对。”容慧轻吐着气，平淡到没有波澜：“他到达钱塘，带领了我和派来照顾我们安全的四个侍卫一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