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如愿留在坊中，自然也是好事。

    叶太妃听闻，便也笑：“这回也不知他们家谁的这主意？倒总算是通透了一回。”

    燕棠也笑：“那我回就让庞辉跟杜家去涉涉，看看他们价多少，咱们再去回复皇上。”

    赦造建府的费用由朝廷，不必他们心。

    事很快就有了答复，三日后，这事儿便成了。

    瑞雪里迎来了新，这一年的京师显得格外闹。

    燕棠与戚缭缭正月归宁，赏钱赏到手，因为除了戚家一众人，还有左邻右舍前来凑闹的那些。

    行赏的时候戚煜直接躲去厩里了，结果被程淮之邢炙找到架了来，着给“小姑父”磕了，又收了一堆银锞。

    定北王府预备年后动工，定北王段泓的名号在朝野外也渐渐响亮，关于昔年段鸿飞的事也日渐被翻来颂扬，但坊间熟人私里仍习惯称燕棠原名，燕棠自己并不计较，因为燕家于他有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以原名称呼他，并不算不尊重。

    萧珩到底留来了，二月里开，邢炙与苏慎慈成亲的时候，他也来了。

    戚缭缭抱着肚问他：“跟你爹得怎么样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居然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隐隐约约的羞红：“能怎么样？不就那样！”

    她笑起来：“听说你爹近来常往你府里串门？”

    “他不也常往你们家来？”萧珩不承认，却没现自己神已比从前谈论起这些时松快多了。

    戚缭缭笑着望向远熙攘迎亲的人们，半晌：“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

    说到半路她戛然而止。

    萧珩没等到文，转过来，把很早就想问的话问来：“你是不是怪我皇祖父？”

    毕竟如果不是那狭隘的心，也不至于有后来这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