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到很困惑，又似乎很平静。他看着我，慢慢张开手臂。

    起初我愣住了，但随即想了起来。在我更小的时候，阿莱夫曾经这样抱着我，在我难过的时候，或者在我装作难过向他撒的时候。

    我迟疑了一，也过去抱住了他。

    阿莱夫已经十五了，蹿得很，却还是瘦瘦的，衣服穿得不多，能够摸到突的骨骼。我的刚刚好埋在他前，几乎能觉到他的肋骨。我之前可没注意到。我太笨了。

    我仰看着他，刚好对上他朝我看过来的目光，忽然就有些别扭。

    “你想家吗？”

    我重复了一遍。

    “……嗯。”

    阿莱夫轻轻地应了。

    “你的家不在这里吗？”

    我冲而这么一句，阿莱夫却没有笑话我前言不搭后语，只是拍着我的，语气很认真：

    “不是的。我的家不在这里。我来自沙漠的另一边。”

    “哦……”

    我不知该接什么话，心里糟糟的，都是句，却一句都说不来。

    原来阿莱夫真的是异人。

    原来阿莱夫真的想家了。

    那么，他要走么？

    “阿莱夫……”

    “嗯？”

    “我带你回家吧。”

    七

    这句话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因为胡峰听到了。

    我觉阿莱夫的怀抱忽然僵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胡峰呆呆地站在院门。他可能是来找我的，并且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我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不能让阿莱夫和胡峰呆在一起，便钻阿莱夫的怀抱，牵着胡峰跑开了。

    那天之后胡峰整个人都呆呆愣愣的，比平时商队离开时的况严重多了。我以为是因为我提到了回家的话题，就暗暗地把这件事列为禁忌，以后再也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