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夫不会骗我，所以我又一次安心地睡了。半梦半醒之间，我甚至没有察觉过了多少天就到了回鹘的城。而关于来的旅程，我几乎没有记忆，只记得摇晃的驼背，背后的阿莱夫，还有无边无际的红沙漠和绵延的驼队。

    以前阿莱夫叫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讨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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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指的是老师，他没有过来——看来阿莱夫还是很喜他的。可是胡峰也来了，还有我……父亲都没有过问么？这可真是奇怪。

    我听见倒的声音，却迟迟不见他走过来，抬起看过去就看到他站在桌

    他已经换过一衣服了，青的衫外面着不知什么动成的大氅，上面满是雪渣，像是刚刚门回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又了一些，门亮白的雪光把他架勾勒得分明。嗯，是些了。

    我惊讶地挣扎起来，不想让他继续当我是小孩。可阿莱夫动作十分定，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我只能乖乖窝在他怀里让他抱上了床，又勉从他箍得死的怀抱里腾一只手向桌上指了指，意思是我想喝茶。他犹豫了一，终于慢腾腾地松了手。

    阿莱夫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心不在焉地抚摸着我的，慢悠悠地说着。

    “他们昨天晚上被卡鲁首领带过来，先生并没有跟过来。”

    前是一成不变的大漠和驼队，再壮丽的景看上半天也会想睡。我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然后就真的这么睡过去了。

    父亲曾经告诉我，十多岁的孩最容易嗜睡了。为了不让我懈怠，老师每天早晨都会很早就叫我起床——唔，这也是我不喜老师的原因之一。

    房间里的布置跟园里并不相同，但也不甚贴合老师那本书上的描述，这就是到了回鹘了吗？

    陌生的环境让我有焦虑。脑里依旧混混沉沉的，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跟着阿莱夫门了。

    这样想着，我看着站在门的阿莱夫想跟他打个招呼，可似乎睡太久了，嗓涩得说不话来，只能向他招了招手。他的脸藏在影里看不清表，只见他先是一愣，然后便忽然大步走过来把我抱了起来。

    我赤着脚走了几步，上仅有的里衣不保，却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冻得直哆嗦。而我上又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能靠着桌先坐来。桌上放着一壶茶，茶还是温的，看来这里的人没走多久。我在桌边坐了一会儿，终于扛不住冻想要回床上时，有人推门来了。我转看过去，发现是阿莱夫。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张雕的红木床上，一睁便是郁的颜，艳红旖旎的调让我非常不习惯。还有馥郁的香气一直刺激着我的鼻，我猜那就是把我醒的罪魁祸首。上盖着的绸面被相当沉，翻都困难，我从侧面钻被了床，才觉到刺骨的寒冷。

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稍微有些不习惯。

    但再怎么嗜睡，连白天都会想睡也实在有些奇怪。整天迷迷糊糊的，每次睁开睛看到的太位置都不一样，不一会儿又睡过去，我以为我生病了，阿莱夫却说我这是正常的，因为我是第一次沙漠。

    九

    结果一路上我几乎全都是睡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