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松了，边的人起床，屋里的响动声不大，持续了十几分钟，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

    苏老师家访

    姜续走了，一天之消失在初武的生活里，两个人一起生活的东西，被那场大火烧得所剩无几，姜续的东西，无非只有一个牙刷，一支用过的铅笔，遗落在新床上的一件T恤……初武在屋里寻找姜续是否还有落其他东西，每找到一件，就觉得有什么在心里一啃噬着。

    东见街的街坊几天没见姜续，知这打打闹闹的小两分手了，三姑六婆间传的分手版本不一，琼瑶版金庸版韩剧版文革版等等等，其中成为主的是白娘版，那节活灵活现天动地，把个姜小猪描绘得比白娘娘还冤。

    赵默和夏秋秋观察着初武的脸，事说话都轻手轻脚。

    床边空了，很不习惯。初武每天把姜续的牙刷从牙杯里拿来放在镜架台上，刷完牙后，再把自己的牙刷和姜续的牙刷一起放牙杯里。

    两个人再也没有集了，初武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决心把姜续的东西全丢掉，他站在平台上发愣，想起姜续提了好几遍铺瓷砖的事，圈了一次又一次。

    分手如他所愿地简单直接，分开后却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释然，初武懒散得什么都不想，整个世界都那么没趣，早上醒来无聊，在店里无聊，回家也无聊，没有任何事能提起他的兴致，更别提去想一想和苏凉有什么展。

    一个人静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想念姜续，吵闹的打架的，厮磨的相的，以前手可得的，如今只能想，在脑里建立两个人重新在一起的构想，粉碎，再建立，再粉碎，想得整晚整晚睡不着。

    村里可不比城里，26岁就算大龄青年，初武妈一看别人的孙就红，以前儿没女朋友，孙也就无从谈起，现在有个这么好的准儿媳妇，就好比让她老人家看到人生的盼了，三天两挂电话来威利诱儿，那气恨不得让儿赶生米先煮成熟饭。

    初武本就连家都不想回，躲着自己老妈，也是躲着苏凉。

    了一场雪，雪片很薄，落在地上就化了，初武想起姜续衣服都很单薄，不知有没有买件羽绒服穿，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勇气拨姜续的电话。

    苏凉很意外地来了一趟东见街，初武受若惊地把苏凉迎自己店里，端茶上心，殷勤非常。

    “初武，你别这么客气。”苏凉一脸人的笑容，提着个包，说：“伯母说你这段时间没回家，叫我给你捎件羽绒服。”

    初武接过来，连声谢。

    两人沉默一阵，苏凉说：“没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