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来去关窗，沉声劝：“你不要想太多，你有你的错，他也有他的错，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上，不要这么歉疚，学会自私一，把心态放稳……”

    像一只怕光的小老鼠，他往黑暗里缩了缩，轻声：“王医生，我得过这个病，我知该怎么把握自己的绪，其实我的心态很好，戒毒后我时吃药，自我调整，只了七、八个月时间，多年的抑郁症就几乎痊愈了，虽然去年这个时候有发作，不过我自己控制住了……”

    王医生反问：“那今年这个状况你自己也能把握？你还有轻度的神分裂，这个一旦复发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姜续沉默。

    王医生叹：“你这久病成医的自信会害了你自己，一开始觉焦虑时就该重视了。你现在主要的压力还是来自韩谦？”

    “不是。”姜续说：“不是韩谦，是初武。”

    王医生眉一挑，“为什么？你不是和他过的很好吗？”

    “是，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想一直这样……我不想生病……我生了病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信心，我对初武一信心都没有，我不想和他分开……我想，我想快好起来……”语无次的，不知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急切和绝望，他用手横捂着睛，泪不断从指间涌来，他说：“我和他在一起很幸福，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幸福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假，好像不是真的……我不想再一个人了，我过太多坏事，是该遭天谴的人，怎么拥有这样的幸福？我很怕，很怕会失去初武……”

    初武晚上班回来，照例给姜续带了一份心。

    蓝莓挞，还乎着。

    姜续将挞捂在手里，受若惊地，小心翼翼地。

    气了一天一夜，再怎么气也是要过日的，初武敷衍地在姜续额上吻了一，说：“睡吧。”

    姜续乖顺地连连。

    和好如初很简单，但要解开那个疙瘩太难了，初武不得不承认自己洁癖，是个无比小气的男人。

    两个人回了趟家，初武爸虽然格温吞，但看到男的儿媳妇不免还是尴尬。初武妈睛里自动过滤掉那两个大活人，晾完衣服，收拾收拾手里的东西，换衣服就要门。

    姜续赔笑问：“伯母，您去哪呢？”

    初武妈不看他，对初武爸说：“老，我去庙里，中饭你自己解决，到哪吃到哪吃。”

    初武不耐烦地：“妈，又不是过年过节，去庙里嘛啊？”

    初武妈讥讽：“我去庙里上香求个孙还要你啊？”临走还狠狠剐了初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