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什么时候开始骂的我记不清了，我去吼他们时，刚读到《策论》第三十七页，后半夜叮叮咣咣扰到我时，我正在读神宗试才那一节……”

    “嗯，七十四页。”沈了，“差的时间不久。”

    李甲红了圈：“她一走……什么都变了，我弟弟！我弟弟，我又怎恨的起来？！”

    “他经常说杀了杀了的，我们都以为他发疯……”

    那姓何的姑娘回答：“我彻夜用功，自然一夜未睡。”

    沈没留意，她背着手想了许久，问：“李甲家中没留钱财吗？”

    “薛府？结算工钱，不在薛府了吗？”

    又添了。

，大锦娘自己的饭喂，炒菜油的，老香了！”

    “从母姓何，见过大人。大人是来问我，当时听见了什么吗？”

    乔仵作不知怎么了，神恍惚了片刻，才又默默跟着沈走。

    沈好奇：“你听见李复说杀了杀了，没再门看？”

    “那怎敢？唉，大人是富贵人家，不知我们的苦。”村忧心，“李甲无田无地，这回事家也散了，又怎会辞了薛府的工？他啊，是去签契，支银回来办丧呢。人死了，丧事还是要办的，李家大嫂死得惨，这需得请神女来作法，请她好生转世，那李二，过了秋判了罪，也是个不能好死的，还需请神女来镇压邪魂，请他一路走好，莫要殃及百姓……这算来，要的钱两可不少。”

    “照理说，应该有的……”

    “我是大理寺司直沈，这位是乔仵作，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你是村，村里各家各的况，想必都知，李甲家生活拮据吗？”

    沈又去了王舍家，见了王舍的女，一位面蜡黄细瘦如竹竿的姑娘。

    “李甲踏实肯，

    ☆、村童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写着写着就爆字数……

    “不曾。”何学生说，“他们平日骂起来难听的，家中弟妹会跟着学，因而前半夜，我去就在墙外吼了一声，锦大娘用扫帚打了李二，消停了。后半夜没骂起来，也就听锦大娘骂了两句畜生你活腻了什么的，李二念叨着杀了杀了……别的就没听到了。”

    “那何学生还记得，那晚都听见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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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又问：“你怎么知，是李家嫂用扫帚打了李二？”

    “就是叔嫂吵架。”何学生回，“那晚还吵了两次，前半夜一次，吵得比较凶，我还去吼了一声让他们消停，后半夜又听见锦大娘骂李二，叮叮咣咣的，没一会儿就歇了。”

    过了午时，沈说要走，村送他们村，沈问：“李甲这几日一直在家吗？”

    “在家的，在家的……”村说，“除了昨日去工的薛府支了些钱两，其余时候都在家。”

    “我去看了啊！”何学生说，“那时他们还没睡，主屋亮着灯，我从她家厨房窗瞅见灯影晃动，听那动静，李二哼哼唧唧说要扫地，不生气了，那肯定是挨了锦大娘的扫帚。”

    “没有听见呼救声？比如救命，杀人，砍人了之类的？或者是惨叫声？”

    “哦？那……后半夜的骂声，大概是什么时候，离前半夜的吵架时间久吗？”

    沈笑：“是，何学生一夜未睡？”

    他握拳，狠狠砸向墙面：“这让我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