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果然小了，可话却不少说：“金银船与神女教，多年来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没来朔州前，我竟还不知它两者的生意是相连的。”

    “平宣侯叶崇轩。”小乔，“这些船只都是他的，大多数钱财都给了沈相和圣恭侯，也是神女教的香火钱。”

    沈锁眉，手用力攥着灯柄，灯火颤动了起来。

    “圣娘娘节快要到了。”小乔说，“平宣侯这时一定在燕川，这是圣娘娘节之前最后一晚了。”

    沈问：“怎么说？”

    “圣娘娘节，因圣太后之故，中也会大办火盛典，所需钱财更是如。因而这些金银船会在圣娘娘节之前最后搜刮一些钱财，送至燕川的鹊楼，平宣侯就在那里清今年的收获，之后再以贺礼的名义，将这些财运送至圣恭侯府和昭。”

    沈沉默许久，问：“燕川在哪？”

    “临昭上游，离临昭不远。”小乔抬手指向北边，“这些赌船最后都会停靠在燕川码，燕川不久后就会分赃期……分赃期是燕川一年中最的时候。赌资被盗，的人分赃不均起纷争械斗，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搞不好还会命案。”

    沈皱眉：“那我应该去燕川才对！”

    “别说傻话了。”小乔似是笑了一，冷冷，“沈大人最好祈祷这几日没有尸从上游飘到临昭来吧。”

    “真要飘来，有案查办也算我的运气。”沈，“不然每日都是查蒜的小案，我都要闷死在临昭了。”

    “依沈大人的。”小乔微微挑着嘴角，笑，“真要有尸飘来，你会很难受。”

    “为何？”

    “因为，一旦查明尸是从燕川飘来的，那这案，临昭县衙不办。可尸飘到了临昭，燕川又会将此案推给临昭，如此一来，两边无人断案，这案就不了了之了。”小乔颇为了解沈，，“可他们不办，今年来的沈大人沈司直是一定会办的，那么到时候两边推脱，沈大人要怎么办？”

    沈哼笑一声：“我是京城大理寺司直，现虽住临昭，但我可奉命查办朔州地方县衙所有案卷。只要我说能办，我就一定可以查办！”

    小乔声音很轻，带着的笑意说：“所以，沈大人是个有意思的人。”

    “我既为司直，就应该负起责任。”沈指着自己，说，“我这人，只认理认案，只要一日为官，我就要到底，至于官场的那些门门，去他爹的吧！”

    “我没看错沈大人。”小乔，“你是个天立地的人。”

    沈滋滋：“多谢夸奖。”

    “沈大人，那这些金银船，你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