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羽说过，她是昭懿太扯着两个小辫拉上岸的。

    她差把这事给忘了，那日离开时，她问白宗羽小乔到底是谁，白宗羽伸手扯了她的发。

    他还说：“你在，他才不是别人。”

    白宗羽当时是在暗示她小乔的份。

    沈哭了起来，可怜又委屈。

    小乔有些惊慌失措，乖乖坐端正了，半晌小声说：“对不起……”

    他以为是拽发把沈给疼了，连忙反省自己的行为，表很是落寞。

    沈扑到小乔怀里嗷嗷哭了起来。

    小乔不敢再动，这次连抚背安都不敢，他想了想，说：“总之……沈大人要好好活着，我喝了这么多年药，有些已经分辨不真假，我很害怕……我怕自己到死都不知自己是谁。庆幸的是，还有你。现在的我，看到你，心才踏实，有你，我才能知我是谁，我才不会活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沈，请你好好的……”

    沈抱住他的腰，哭得更痛，鼻涕泪都抹在了他衣服上。

    见不用，小乔更是慌张，咬着指甲想了很久，又说：“这些天，我怕的睡不好觉，我怕你事，怕我睡醒，你不在了，就再也没人能让我知我是谁……所以不是责怪你，也不是逗你，我不知应该怎么说……沈，你对我很重要。”

    沈了泪坐起来，了鼻涕，红着睛说：“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回去，回到自己原本的命轨中。”

    小乔呆了很久，他惊讶又茫然，半晌，摇了摇，说：“乔凌就好，该忘的也都忘了，我只想知自己是谁，以后，真实的活去……沈，你想多了。”

    “当真？”

    “嗯。”小乔笑眯眯，“还是乔凌，自在些。”

    “若是程少卿或是朔侯有意，又或是时局使然，你会想回去吗？”

    “没想过。”小乔说，“想法或许会变，但现在，肯定是不会的。我从那里离开，就不会再回去，何况……那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我会报恩的。”沈说，“所以，你什么时候想，你什么时候要，我豁命去，也会给你。没你，则没我。”

    “你活着就好，沈大人。”小乔看着她严肃的模样，乐，“有你，才有我。”

    吃过饭，沈要去大理寺时才知自己被降了职。

    “谁降的？”沈不悦。

    “吏发来的文书。”小乔说，“理由嘛，是你撕毁官服，不尊官职，因而降职削半品，现在是从六品司直，不得再主审案件。”

    “吏……沈非的。”沈懂了。

    “圣恭侯的。”小乔仍是一脸笑意，问她，“要吃糖面饼吗？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