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人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丑时到寅时之间。”

    “是，老仆说，山上的客人是近亥时来借宿的。”沈，“也就是说，这位‘客人’在杀我师父之前，与我师父在书房待了两个时辰。此外，老仆还说过，这个客人来借宿时，两手空空，只了个斗笠，并没有带凶，也没有行，他门后，老仆接过他的斗笠，挂在了门，而这个客人在离开时，把斗笠走了。”

    官吏问：“这说明了什么？”

    沈却问：“……我见案宗上写着我师父，是被人拿锤从背后砸中而死？”

    官吏：“仵作说，那个伤是凹去的，似是锤砸的。”

    沈：“现场没有找到相似的凶？”

    官吏摇：“没有，我们推测是凶犯自带的锤之类……”

    沈：“客人没有带凶。”

    官吏：“许是老仆年纪大了，没看清楚？”

    沈说：“老仆跟随我师父多年，师父断案无数，待人接时，会先行观察，登门拜访的客人形貌特征，他都会记在心中，老仆受我师父影响，也会仔细留意这些。老仆跟我说这些时，还特意说过，他说的都是他记得的，他不记得的，无法确定的，他是不会对我说的。”

    官吏迷糊了：“那……从山上来借宿的客人，到底是不是凶手？”

    沈垂：“我不知……”

    她现在连去哪里找这个‘客人’都不知。

    “沈。”小乔手中捧着一沓书页，慢慢走过来，说，“少了几张。”

    沈：“什么东西？”

    小乔：“你师父整理的《洗冤集》，少了几张……”

    沈一愣，接过这堆杂的书页翻看着。

    “你看，这里断开了。”小乔说，“崖州的这个佃行凶案差个尾没有讲完，你师父标注接页，但你看，这里找不到了……”

    “还有这个。”小乔说，“这个案缺了个开，你师父每记录一个案，都会给案取个名字，而这张纸上，只有个类似开的案描述，却缺了案件名字，我看案，应该是屠夫偷盗一案，于是翻找了一，却没有从书页里找这样的开。”

    沈眉一皱：“这是……中间缺了案！”

    小乔：“我问过你师父的门生了，两位门生经常帮助你师父整理这些书页，你师父的《洗冤集》其实早已经整理完毕，他临走之前一直在增添案件细节，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