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实担心啊。”

    王学监：“每一层的钥匙，都有专人执掌，他们到此送书，都是放在二楼，想要上楼来，必然会引起注意。”

    他说着，一挥手，拉五楼墙面里凸起的手柄，锁链和吊梯吱吱呀呀，放了通往六楼的梯。

    “也有理。”沈沉眸。

    王学监没有说话，他引着小乔和沈登上六层，朝里面走去。

    他拿六层的钥匙，打开了栅栏，推开小门，弯腰，了个请的手势：“放伏龙铁刺的房间，在最西，二位请。”

    沈和小乔对视一，沉默着走了来。

    王学监挂好灯，回关上了门。

    沈闻声向后看了，见王学监没有落锁，心中稍微踏实了些。

    六层地方不小，是遵照着石本的走势修建的，因而越往里去，路就越崎岖。

    王学监跟在后面，一盏一盏燃起灯。

    沈：“总共多少伏龙铁刺？”

    王学监：“我不清数目。”

    沈：“那怎么行？万一被人拿去用了……你岂不是也不知？”

    王学监：“谁会拿呢？”

    沈反问：“确实啊，谁能拿到六层的伏龙铁刺呢？原本以为，趁拿一伏龙铁刺去，很容易。现在看来，王学监说的很有理。每上一层楼，就要亲自落一层的楼梯来，楼梯沉时，声响很大，无法避人耳目。若是有人要拿伏龙铁刺，必会引来其他人注意。这也就是说……”

    沈看向王学监：“能到六层来，又不被人怀疑，拿走伏龙铁刺的，似乎只有王学监你了。学生们说，这次整理书库动作大，前前后后也有一个月了，以监为名，拿着六层钥匙，能正大光明拿走伏龙铁刺再送回来的人，只有王学监本人了。”

    王学监笑了一：“不错，沈大人想问什么？是想说，我拿了伏龙铁刺，杀了人吗？不，我只是好了饵，等鱼来。没想到沈大人来得好快，他说的果然没错。只要用了伏龙铁刺，你真的会来。而且，还把乔仵作也带了回来。”

    沈在拜帖中，并没有提为何查伏龙铁刺。

    山岚书院的山收到拜帖，也只是以为他们是朝廷定期来查看收缴兵的官员，并没有多想。

    然而，王学监，一开，就已暴了自己是知人，甚至……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沈的声音沉了去：“王学监，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