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的神秘，立刻灰飞烟灭了。

    茶肆的老板来添茶时，笑着说：“这位客人太不给面了，都像你似的，人家还怎么生意？这些年，赶尸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了，三十年前，可不是这光景，三十年前信这个的，多得很，亲人死在他乡的，都会请赶尸先生送他们还乡……”

    “老板是武湖本地人吗？”

    “是啊。”老板叹息，“武湖大，妻儿都不在了，就剩小老一人，茶买卖，勉度日罢了……”

    沈心中一动，忙问：“那老板知，武湖发那年，武湖县衙的县令是谁吗？”

    “王令大人。”老板说，“唉……王大人是个好官，可惜了，和小老一样，家破人亡，熬过大，熬过瘟疫，终是熬不过良心，抹脖了……”

    “……王令之后呢？”

    “要说也奇怪……”老板说，“王大人之后，又从崖州府来了位梅大人，结果不半年，死啦！”

    “怎么死的？”

    “说是在官场中得罪了人，被贬到了外乡去，上任路上，遇到坡，被山上落的石砸死了，一家五，无一幸存……”

    沈手一抖，不由自主住了纪铁连写的崖州患案宗。

    “后来又来了位岑大人，也是没过多久，在家中上吊了……”老板压低声音，“听说，是了亏心事，被鬼缠，挂到梁上去的！灾刚结束那几年，武湖的县令，县官，死了不十个，后来新来的刘县令，说这里有邪灵作祟，请神女了法事，这才安稳，再也没死过官……”

    沈一拳砸在桌上。

    纪铁连的案宗上标注过：“天顺二十七年至天顺三十一年，这四年间，所有上报到崖州府，有关武湖患的案宗，全石沉大海……”

    “怪不得再无人敢碰……”沈，“原来，查案的，想还公的，质疑的，全遭了毒手。”

    “走。”沈说，“我们这就去崖州府。”

    小乔拉住她：“去那里问什么？”

    “不问什么。”沈说，“本官是寺正，寺正开要旧案宗，谁敢不给？”

    暗六：“喂……他们又不傻，你要，谁给你啊！”

    沈：“你才傻。”

    她说：“我奉旨巡察崖州府，审查旧案，我他什么旧案，只要他们能放我存放卷宗的地方，还怕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