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吗？”

    谢灵涯：“拉什么窗帘，你家还是落地窗你心里没数吗？一拉窗帘外火树银不夜天的和开灯有什么区别？”

    程杰：“……”

    施悬就平和多了，说：“可以开始了。”

    程杰慢慢爬到祭品前，咽了，合掌先拜了几拜。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石像的廓而已，但脑海中的记忆总让他想象独脚五通在黑暗中看着自己，本来就光着的上更觉得发寒了。

    谢灵涯和施悬就一左一右在程杰后，也跟着默不作声地伏拜，桃木剑放在侧。

    程杰面对石像诵念祷词，念独脚五通的名号，又许愿请它保佑自己暴富，“……如果应许，从今以后每到年节，每月初一，我都给神灵奉上这些祭品。”

    念完之后，程杰慢慢往后蹭，不敢转，蹭到了谢灵涯旁边的时候，谢灵涯推了他一把，意思是快。程杰这才缩到了桌边，闭睛不敢睁开。

    ……

    黑暗中时间好像逝得格外慢，谢灵涯和施悬也退到一边，静静等待独脚五通应到信徒的上祭，前来享用。

    明清及以前，独脚五通信奉者广，但是随着时代渐渐变迁，连正神信徒都不多，何况是妖神。

    它的庙宇不在，偶像也破损，被丢弃，不知多少年没有享用过供奉了，饥饿之极，且独脚五通生贪婪。

    暗，妖神在蠢蠢动。

    大开的门微微响动，仿佛有人轻而过。程杰簌簌发抖，更不敢睁开了。谢灵涯则在黑暗中朝施悬看了一，虽然没法看到对方的表，但有隐隐的默契。

    两人同时豁然起！

    谢灵涯一将门关上，施悬则从袋中拿一张圆形纸片，打开贴在墙上，“纸月赐光！”

    他一念完，原本漆黑的室瞬间有白光自那纸片上发，照得一室光辉！

    纸片宛如一遥远的满月，看得谢灵涯都惊呆了，要不是这个关，他真想问一施悬家是不是特别省电费。

    当然更重要的其实是地面上顿时现了四条影，三条分别是谢灵涯、施悬和程杰的，剩那条正在装着猪血的桶旁，形佝偻，大约只有常人影的一半，也只有一条。

    谢灵涯屏息，暂时没动。

    独脚五通的鬼影在原地顿了一，谢灵涯关门和施悬施术的声音已经惊扰了它，它转过来竟是绕了一个圈，想绕到施悬背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