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涯现在和协的关系，用个不太恰当的话来形容就是里调油，他开心地，“赵答应啦，还告诉我，给我们观拨了一笔扶助金，有两百万。所以我打算再增加一个小殿，供奉萨祖。

    施悬怎么会不知，那两百万其实就是他捐去的，上一次找到裴小山奖金他就给协了，加上这一次的，这回一同让协以随便什么名义给了抱观。

    所以，他只是默默不语。

    “那个……施悬，”抱观发展势很不错，谢灵涯觉得很是时候了，说，“你也知，我舅舅去世前一直没有传人，但是他一直很希望抱观的法术能发扬光大。你是家传法脉，但是愿不愿意再拜个先生呢？”

    施悬却是怔了怔，“拜你先生？”

    如此一来，二人岂不是辈分了，师生之间也有常关系。

    “怎么会是我，”谢灵涯哭笑不得，“我是说，拜我舅舅先生，我可以替他传法，或者他老人家亲自传法。”

    舅舅已经是城隍了，完全可以自己传法。

    施悬几乎不假思索地：“可以。”

    他对王羽集早有钦佩之，而且正因他是火居士，家传术，拜他人为先生也没什么，他都能自己主。再者说，以他与谢灵涯的关系，再拜王羽集为先生，更算不得什么。

    谢灵涯一看果然到渠成，大喜过望，差从床上蹦起来，“那太好了，明日便祭拜舅舅，叫你认了先生。”

    他把被裹好，侧对施悬控制不住地乐起来，睛都笑得像月牙一般。

    施悬躺来，看到谢灵涯的笑容，竟也在不觉之间了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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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施悬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这件事，他们也没什么意见。施悬的辈们现在对谢灵涯的好度得不能再，知谢灵涯舅舅的事迹后，就更没话说了。

    ——等到他们知王羽集现在的份后，还不知要怎么乐呢，

    施悬在王羽集牌位前行礼，认他为先生。因为不是师徒传承，也就用不着那么正经，也是到这时，施悬才知，王羽集就是新上任的省城隍。

    “之前我舅舅不让我说……怕影响不好，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谢灵涯对施悬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拜了城隍先生。”

    施悬哑然，竟是失笑，最后：“……颇有古风。”

    拜逝者为师不算罕见，一般是师门中人代拉，谢灵涯这个外甥兼事实意义上的传人代拉也一样。但若是拜城隍为师，便有那么些古代传奇的风味了，在今时今日，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