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发现我脸上都是血，邻居就拿了创贴来。”

    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陈蔓现在还有细细的疤痕，她把细节说来，陈母脸上的肌都颤抖了。

    即便给陈蔓结了亲，他父母也不大相信人死后会变鬼，直到这时候陈蔓上了宁万籁的。

    从那些外人不知的细节，到说话的速度、节奏，分明就是他们的女儿。

    陈父陈母的三观被颠覆之余，也不禁大为愧疚，陈母哭了来：“蔓蔓，妈妈对不起你。”

    陈蔓神还是有些冷淡，她已经哭了太久，这时候实在哭不来了，只吩咐：“妈妈，我真的不想嫁给孙庆祥的儿，我知我死了，没有真金白银可靠。但你们如果能记着二十多年的分，就放过我吧，我会真的激。”

    说完，那三炷香也差不多燃到了尽，宁万籁的往后一倒，陈蔓离开了。

    等宁万籁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看到陈母已经泣不成声了，陈父也一手捂着脸，十分愧疚的样。陈蔓的话，让他们心里太难受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收的定钱还去。虽然一时财迷心窍，但夫妇俩到底还是对女儿有的。

    宁万籁刚才也能听到他们说话，这时问：“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陈母低声说：“老陈，我们还是……”

    “不要了不要了。”陈父一脸痛苦地，“不结这个亲了。我把东西都退了。”

    谢灵涯问：“他就送了这些纸扎吗？”

    陈母说：“还有几张纸。”她从屉里翻了来，拿给谢灵涯看，“好像是婚书。”

    那是几张手写的冥婚文书，都是笔写的，谢灵涯翻开一张文书，只见上面写着双方姓名、证婚人等信息，还有几行字：

    尔既早逝，独寝泉。未经婚聘，死亦孤零。两姓和许，以结冥婚。择卜良时，礼就合吉。

    后面还写明了吉时的日期，双方合葬。

    另有祭墓文、敬告鬼神等文书，全都是文言写的，应该是孙庆祥的手笔，全文悲凉又肃穆，将婚礼与冥仪的气息为一。

    “已经了婚书？”谢灵涯神严肃，“幸好婚书还没烧了，要赶取消，这只差最后一步迁葬了，放在以前，你女儿都是半个孙家鬼了。”

    “应该没事吧，我现在就给孙先生打电话。”陈父把手机摸了来。

    谢灵涯看他们也不像知孙庆祥真实职业的样，看陈父要打电话，暂时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