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似乎都被梦魇住了。

    谢灵涯知梦魇久了，可能会和他刚才一样产生楼的念，只不过他是醒来了，其他人可能就梦游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谢灵涯面难看地，“是幻象吗？”

    施悬言又止，他想说什么却无法肯定，两人匆匆了楼。

    墙外的红簌簌落，施悬看清楚了，闭目回忆了一会儿才：“伊那罗树，恶臭的烦恼之木。”

    或者说，此木即是烦恼，他们看到的不是树木，而是烦恼纠结的假象。

    谢灵涯喃喃：“伊那罗树……”

    施悬：“这是梵语，你可能觉得有些陌生。”

    伊那罗象征烦恼，大家更为熟悉的旃檀，则是象征着菩提。不错，这是释教的说法。

    谢灵涯一听梵语也理解了，他却是想到：“……当初红人那么多，查清楚是否有漏网之鱼了吗？”

    伊那罗树让他想到了追查红时遇到的尸陀林，都是扭曲自佛家教义，而且他与密宗僧人毫无关联，真说什么关系，红的邪佛倒算是。

    当初谢灵涯毁了混元老母的灵，红余孽要是想报仇，找他倒是找对了。

    那些红人渗透了许多地方，要说有一二漏网之鱼，施悬也不敢百分百否认。而且从发，的确有些可能。

    谢灵涯正在想，忽然听到几声惨叫，还有呕吐声，但不是观传来的，而是观外，他眉一，大半夜还有人路过，被牵连了？

    他心一凛，那三宝剑来，“日华晶，月华光，扫凶恶，万恶灭亡。真官将吏，威布雷罡，法四布，万福来祥！”

    谢灵涯将三宝剑在院养莲的缸里挑了几，扬起来。

    飞溅，如碎玉一般，又蕴涵着力，洒在墙外的上，却无半作用，反而好像滋了它们，红开得更鲜艳，恶臭也更明显了。

    谢灵涯几乎不能在这气味中呼，看到自己手上的桃木剑，忽然灵光一现，对施悬：“我知了，你看着。”

    施悬原本掩住鼻，镇定心神，听谢灵涯一言，便看着他。

    只见谢灵涯将三宝剑挽了个剑，指向东方，闭目存想念：“火风蒸，四景开明。吾奉真神，役使万灵。九天敕命，速即显形！”

    随着一声清喝，一阵东风卷着淡粉的从墙外飘来，淡到几乎不可察觉的甜香破开了伊那罗树的恶臭。分明是柔的，竟如刀锋一般，将伊那罗树片片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