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休息得不错，因此余程回去以后神抖擞地开始查文献。他手有两篇论文，打算今年挂上严柯名字一起发表。

    他拿了饭卡朝医院堂走去，心里盘算着找个时间去针灸科或者推拿科，请同事给他作一。

    余程故作惊讶：“天哪，张老师这么大方，我多不好意思呀。”

    余程看了排班表，周末严柯值班，于是回复：“好啊。”

    余程不动声地瞟了垃圾桶一，笑：“都行。”

    “就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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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程看了时间，十二一刻。他突然想起午饭还没吃。饿倒是不饿，就是有腰酸。他反手了腰关（注），压痛明显，说明他的腰肌劳损又加重了。

    第5章

    张行端把手里的香糖往收银台上一拍，快：“一起结吧，这顿我请了，余主任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不是……”余程想这毕竟是一番心

    医生的晋升路线是住院、主治、副主任、主任。职称晋升有年限要求，但据学历又有短之分。比方说他是博士毕业，只要从事主治医师工作超过两年就可以参加副主任评审；而严柯是硕士，就要拉到四年。

    好不容易等到外卖过来，满满当当三大袋。余程很惊讶，看他从袋里掏烧腊、虾饺、粉、海鲜粥……桌上都快要摆不。

    每样东西都放在特制小盒里，就连筷都是仿象牙的。余程已经不打算问价格了，只说了句：“这么多吃不完吧。”

    余程嗅到一清甜的药香，还以为是中药房的同事，回一看却是张行端，遂打趣：“你说对了，肾虚型腰肌劳损。能报工伤么？”

    晚上跟余程约好要去扎针，因此严柯一班就去了职工宿舍。严柯门先找垃圾桶，把嘴里的香糖吐了，然后问：“晚上吃什么？”

    排队结账时他无意识地了腰，忽然有人在他耳旁笑：“余主任，肾虚啊？”

    “嗯。”余程把午整理打印的一沓文献递给他，说，“这几篇文章你看看，有意思的。”

    “这可报不了，我只能给您挂挂号队。”张行端笑嘻嘻地朝收银台上瞟了一，“哟，这是你午饭？”

    余程笑：“堂去晚了，没办法。”

    严柯接过一看，中英文都有，顿时都大了。不过余程给他把重都画好了，他也不好意思说不看，只好先放在一旁，掏手机说：“我先外卖，过会儿看。”

    注：腰关，经名。《素问·骨空论》。别名脊关，背关。属督脉。在腰，当后正中线上，第4腰椎棘突凹陷中。

    严柯一愣：“你不喜这个？”

    余程回到宿舍，就着凉白开把面包对付了。忽然收到张行端的微信，问他周末去不去外徒步。

    严柯看到那里边的面包袋，诧异：“你中午就吃了面包？”

    医院午休时间是11半到1半，他这个去堂已经没什么饭菜了。无奈之只好去隔便利店，随便买个面包对付一。

    两人对视一笑。

    一想到严柯，他的思路就中断了。

来的时间非常平稳，两人都睡了个好觉。查完房以后才能夜班。余程让凌鹿先走，自己又单独跟严柯接了一，这才回宿舍。

    这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