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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结束后有人问他要不要一起坐渡去澳门，严柯才知许多人都是顺便来港澳游的，他闲来无事便跟着去了赌场。老虎机和·盘区都太吵，他找了个角落坐来玩21，没想到连着赢了几把大的，手上的筹码单位从500变成了10000，得他一脸懵。

    他想起普通门诊5块钱一个号，就这一个筹码，他得看2000个病人。哦不对，挂号费还不是全给他的。他大概只能拿五。

    我他妈……要这白大褂何用！

    严柯思考了一会儿人生，想起还没给余程买礼，于是定地拒绝了资本主义的诱惑，拿钱走人。

    隔天他去几个商业中心逛了逛，还是决定不了买什么。最后只好照一开始的想法，去Pelikan看看钢笔。他对钢笔没什么研究，只能挑一个得顺的，结果价格超了他的预算。他一想，反正有赌场赞助，于是快地买了来。

    幸好这次飞机没误。严柯的贵宾通可以提前登机，检票时他无意间瞄到普通候机区有个老一边咳嗽一边摘罩，边上的老太太在伺候他吃药。于职业本能，他联想到了西班牙大。

    1918年的西班牙大造成了全球约10亿人染，四千万人死亡。前几年的香港也被怀疑是大爆发前兆而引起了恐慌。

    最近……好像有过香港致死病例的报。

    不过应该没问题吧？那老既然吃着药带着罩，机场人员应该给他量过温？

    严柯觉得自己想太多了。空微笑地把机票递还给他，他也笑笑，登机了。

    商务舱只有他一个乘客，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他觉好多了，很快把老的事儿抛在脑后。飞机起飞后，他拿文献来看，果然还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于是把玩起了那支钢笔。

    这笔很致，店员怎么跟他介绍的他忘了，好像说是什么限量版……也不知小师叔会不会喜。

    严柯望着窗外近在咫尺的云层，心里想着余程。

    突然，广播里响起空焦急的声音，说后排有位老先生呼困难，如果乘客中有医生的话请求到场援助。

    严柯本能地解开了安全带，刚要站起，突然又想到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住院医。他连会诊资格都没有，很大概率会判断错误作失误，这样反而害了人家。还是再等等，说不定有别的医生在场呢？

    空应该也有急救知识和设备，或许她们自己就能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