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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午就可以——”余程忽然想起什么，惋惜，“哦今天午不行，我要去坐堂。”

    后面是两个很复杂的字，他不认识，只好停来。

    凌鹿手心握着余程刚刚给他的那颗糖，小声说：“老师画的这么好，谁收到都会很开心的。”

    七夕是七月初七……那初六不就是昨天吗？

    “那次老板刚手一稀缺本，得意洋洋地晒给我看，还不让碰。我正夸他呢，你严老师瞟了一就说这有什么好嘚瑟的，他家也有。”

    “嗯。他也没空。”余程若有所思地说。

    余程把自己的糖也给凌鹿，凌鹿更兴了。

    他顿了顿，咏：“寒光零，为谁偏照醽醁。”

    但是，受到动的心脏却慌起来，丢了应有的频率。

    他想起了——今晚月很。是夏目漱石的告白。

    “过奖了。”余程谦虚地笑笑，把画收起来，“你喜的话我也送你一幅。”

    “凌鹿。”余程忽然。

    “七月初六程作”。

    凌鹿哈哈大笑：“那严老师肯定不敢来了。”

    “老板好可啊！”凌鹿拆开糖果，甜得眉弯弯。

    余程笑笑，用手在石桌上写“醽醁”，然后说：“这两个字，读作‘凌鹿’，是古代的一酒。《本草纲目》上说，酒，红曰堤，绿曰醽醁。是一泽青绿的酒，也恰好和你重名。”

    医圣张仲景在任沙太守期间，正值疫疠行，许多贫苦百姓慕名前来求

    “真的？”凌鹿惊喜地抬起。

    不不不，余程说的是“夜”而非“月”，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凌鹿再次为余程的学识所惊叹，同时也为自己的无知到惭愧。他羞涩地笑笑，继续念去，在题词最后看见了署名。

    “对。”余程也忍俊不禁，“老气了好久，那之后好几天都在小黑板上写‘严柯与狗不准’。结果好多游客来问严柯是什么典故，得老板更加生气了，跟我说他买了一箱掸，专门用来打严柯。”

    “嗯。”余程抚过“醽醁”二字，云淡风轻地微笑，“昨晚夜很，看到青佛手想起你，就想到了这首词。”

    两人在石桌边休息，老板看了一上午的那副画还在桌上。凌鹿展开画卷，发现是一幅墨画。画的是山间幽径，蜿蜒曲折，掩映在墨竹中。虽则此时光明媚，凌鹿却到置于朦胧月，一缕凉风穿竹而过。

    “然后就被打了？”

    凌鹿不知所措地低。余程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笑着继续说：“反正要来看望孤寡老人，就准备了这么个小礼。看他的样，应该还不嫌弃？”

    坐堂一词，令凌鹿想起了在书上看到过的典故。

    凌鹿的心脏被戳了一。

    凌鹿惊异：“老师，这是你画的？”

    凌鹿诧异地抬：“啊？”

    画上还有题词，字写得飞扬俊逸。凌鹿忍不住念：“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桂影扶疏，谁便，今夕清辉不足。万里青天，姮娥何，驾此一玉。寒光零，为谁偏照……（注2）”

    两人忙碌了一上午，终于把书晒完了。老走过来给他们一人发了一颗糖，说“留吃饭”，然后一摇一摆地屋去了。

“啊？”画面太，凌鹿忍不住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