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很好，到底在哭什么？

    注2：自黄《念·断虹霁雨》。

    躲卫生间里，镜里已经是一张泪纵横狼狈的脸。闷得不过气，他说不为什么悲伤，只是想哭。甚至难过得蹲了来，用力捂住嘴。

    注3：坐堂，摘自百度百科。

    第15章

    但就是觉得……灰暗。压抑。绝望。像是打翻了负能量的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一成不变的工作，今天让他格外烦躁。

    又到了星期一。

    “查房去？”余程把笔回严柯兜里，看他表呆呆的，关切，“怎么了？昨晚又没睡好？”

    别哭声，会被看到的。

    好不容易来到办公室，他开病历系统，发现床位已经满了。周末收来6个新病人，他要在查房之前看一遍病历和医嘱。午还要掉7个，然后通知等候名单上的患者明天院。

    余程去隔叫了凌鹿和何萱萱。两个实习生有说有笑，活力十足。严柯想起今天是8月的最后一天，他们明天就要去别的科室了。不知个月会来什么样的学生。

    严柯去了很久都没回来。余

    医生丢笔是很常见的事，同事互相借，总是不记得还。

    彻夜难眠。

    “借支笔。”余程自然地从他前一支笔，低在病历上签字。严柯迟钝地望向他的袋，发现里面一支笔都没有。

    躺到床上，他回想起今天的事，莫名地又是一阵悸动。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在呼科锻炼了一个月，两个孩都成了不少。无论是汇报病史还是收新病人，他们都已经熟练。

    严柯搜索着记忆，好像没见他用过那支钢笔。心里没什么觉，只是平静地想到：毕竟过环甲，真的要用还是会膈应吧。

    两人互相别。凌鹿回到宿舍，舍友难免揶揄。不知怎么他竟有些心虚，随扯谎说去了图书馆，还把老板送给他的书拿来作证。

    余程也颇为慨地夸奖着他们。严柯靠在墙上默默听着，脑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绷断了，绪如般倾涌而。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也不痛……查房也很顺利……有什么好哭的呢？

病人。”

    严柯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有起床的动力。一想到今天还要值班，心里更加抗拒。他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动，直到拖无可拖，这才起床洗漱。

    严柯不知怎么回答，于是摇了摇，起去推电脑车。

    钢笔也丢了吗？还是没带来？

    注4：抄方，古时学徒跟师会把老师开的方抄来学习，现在因为都用电方了，老医生不会打电脑或者忙不过来时会让学生帮忙录电脑方，也称为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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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泣也不能缓解，反而开始痛恨自己的脆弱。

    注1：老大哥在看着你，自乔治·奥威尔《1984》。

    在路上不断超车才避免了迟到。电梯间一如既往地拥挤，今天就连职工电梯都来得很慢。焦躁在心中不断发酵，他甚至想走楼梯爬上22楼。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泪快要忍不住，于是赶跑值班室。

    他努力压低噎声，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好无聊。

    可能是止痛片副作用？但是早上并没有吃药……昨天吃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