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看到开门的是护士，也大吃一惊。他心里记挂着严柯，于是装镇定地去卧室看了看，这才明白原来护士是上门输来了。那很好办，他可以代替护士看盐和针，这样护士也可以早回家。

    凌鹿意识地望向茶几，幸好抗抑郁药不在桌上。

    余程脱了白大褂, 在床边陪了一午。凌鹿也不跟他说话, 除了偶尔被带教喊去活儿，其他时间就安安静静地看书。两人连视线都不曾对上。余程以为凌鹿还对他有怨气，其实凌鹿只是在尴尬。毕竟严柯脑袋上那个包还得的, 他实在不好意思质问余程到底是怎么照顾严柯的，怎么会到呕血的地步。

    第26章

    消化科果然也建议住院观察，严柯拒绝了。他不想被探望参观，也不觉得自己的况有那么严重，甚至明天还想来上班。余程和他商量的结果是各退一步，严柯在家休养三天，消化科派一位家住附近的护士上门输。

    就这样两人坐了一午。急诊白班结束了。

    目前血的原因还不确定, 要等挂完这几袋去急诊胃镜, 在胃镜探查血位, 有必要的话通过镜止血。估计得折腾到半夜, 说不定还得住院。

    幸好颅CT来没问题, 只是外伤，不然凌鹿真的要自裁以谢罪。呕血的问题倒是比撞严重得多, 严柯脸惨白, 神也不太好，这意味着他正于休克边缘, 必须尽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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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后，门铃就响了。护士还以为余程落东西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传说中的少年凌鹿。

    王主任听说严柯病了，自然也快地批了假，还让他多休息几天。

    严柯的况虽然暂时稳定了，但还需要禁观察一段时间。加上余程不确定这次血是不是抗抑郁药引起，因此暂时不敢让他吃药。

    余程听到消息以后第一时间赶去了急诊。严柯已经睡着了，凌鹿坐在他床边，正在翻看《急诊学》里“呕血”那一章。

    他被怀疑倒不要，就怕严柯的病被大

    余程只睡了一个小时闹钟就响了，又陪他等到消化科的护士上门以后才去上班。严柯扎上针睡着了，护士便在客厅里玩手机。

    至于他们俩之间的破事儿？就连凌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其实已经不在乎了。

    被迫停药令严柯非常焦虑。余程陪了他一整晚，直到天蒙蒙亮才撑不住睡去。这让严柯更加自责，趁他睡着偷偷去吃了药，绪总算稳定来。

然而外观很平庸，被戏称为“四个缸的帕萨特”。是低调奢华的典型，据说曾有车主百万元购，结果被偷车贼以6万元销赃，真是惨23333

    正想跟护士说呢，他一看护士的表，就知完了。那睛里腾腾燃烧着八卦之魂，嘴角都翘得不能再了。整张脸上画满问号，每个问号都带着叹号——

    严柯呕血的事立刻传遍了中医院。至于后脑勺上的血，他跟急诊同事撒了谎, 说是自己摔的。

    天啦噜你和严公难？！

    余程让凌鹿先回去，凌鹿不放心。余程：“你留会惹人非议。”恰好严柯醒来，凌鹿不便与余程争执，只好离开。

    余程陪着去了急诊胃镜, 原来是十二指溃疡导致的血。胃镜的同事还问严柯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余程替他回答说门诊太忙了，饮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