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又把房门关上，这才跟着楼。

    父亲已经在餐桌前看报纸了。严柯连都不敢抬，畏缩地来到桌边。

    “刚才什么声音？”父亲随问。

    严柯的心提到嗓，幸好母亲替他解释了：“贝贝在练琴哪，被我听见还不好意思，一害羞就撞了一。”

    严柯忐忑地。

    父亲哼了一声，也不抬：“手脚，幸好没外科。”

    母亲把早餐端上来，忽然问：“对了，你撞哪儿了？给妈妈看看。”

    严柯忙说没事，伸手去接母亲手里的。手腕忽然不受控制地晃了一，撒了来。

    “贝贝？”母亲讶异地抓住他的手，“你抖什么？”

    严柯惊恐地缩回手，没想到用力过猛，砰！母亲被他拉得撞在桌角。桌上的杯全都倒了，迅速浸透桌布，吧嗒吧嗒地滴来。

    对不起——

    严柯张了张嘴，却说不话。

    “严柯？！”父亲被脏，扔报纸大喝一声，“你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是手抖，是因为——

    大脑传来熟悉的痛。严柯摇摇晃晃地后退两步，痛苦地捂住耳朵。

    母亲不顾自己的疼痛，绕过桌握住严柯的肩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贝贝你快告诉妈妈！到底哪里不舒服？”

    不用我，吃药就好了。

    脑里的弦发尖锐鸣，他本能地蜷起，疼得说不话来。

    父亲也大吃一惊，想过来看看严柯。严柯却害怕地往后躲，父亲愣住了。

    “你快打给余程！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母亲焦急大喊。

    父亲掏手机，严柯立刻失控尖叫：“不要！别告诉小师叔！”

    我明明吃药了。明明很乖地吃药了，没有减量，也没有过量吃止痛片。为什么会这样？

    小师叔一定以为我不听话。

    可是我没有！我很乖，就算手抖也在吃！可是现在手抖到摔了琴！还伤了妈妈！

    不，是我不听话——我动过减药的念，一定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才会发病！

    ……昨天真的吃药了吗？

    ……不能被小师叔知。他会担心的。他会对我失望的。他会生气的。

    他会不要我的！

    不要告诉小师叔！

    泪倾泻而，严柯痛苦地蹲来，用力抱住。

    惊慌失措的母亲朝父亲尖叫着，父亲眉蹙，大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