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什么，他居然还有胜过师叔的地方？但这提问显得太过自大，小鹿又在忙，他只好作罢。

    周六啊……

    有些期待呢。

    第44章

    星期三，凌鹿照旧来严柯门诊抄方。最近很厉害, 严柯特意嘱咐他两层罩。今天的病人果然很多, 不表。唯一引起严柯注意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老太名叫陆文芳，拄着拐杖, 佝偻得厉害, 是孙陪过来的。老太的症状很典型，像是肺炎, 严柯想给老太查个CT来确诊。老太很犹豫，支支吾吾地问拍CT要多少钱。严柯说CT不贵，大概三百多, 医保还能报销一分。

    老太一听就起来了：三百还不贵？不拍了不拍了！

    严柯一愣。他上了两年门诊, 只碰到过怕CT有辐的,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嫌贵不肯拍的。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孙一。孙也不过十来岁, 还在上中, 看起来拿不定主意。严柯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至少得拍个片。片没有CT清楚, 有些早期肺炎看不来，但价格便宜很多……”

    一听便宜，老太才勉答应。片结果很快来了, 大叶肺炎。

    “你这个况要住院的。”严柯指着X片上的大片炎症影，“挂起码要挂一个礼拜，还要药培养之类的检查。千万别小看肺炎，严重起来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祖孙俩还是犹豫不决。

    严柯了太多时间在这个病人上，后面的病人已经不耐烦。严柯只好先给老太开好住院单，让他们和家属再商量一。

    一个病号把老太和孙挤到一旁, 严柯开始看后面的病人。凌鹿见他俩还在踌躇，忍不住小声劝：“肺炎最好还是住院吧，你看老太太走路也不方便，天天来挂多麻烦呀。住院费用是比门诊便宜的，很多检查都可以全报销……你们再考虑考虑吧！”

    孙叹了气：“我是想让她住，就怕我爸妈……”他又重重叹了气，对凌鹿，“唉，总之先谢谢医生了。”然后扶着老太太缓缓走了诊室。

    凌鹿听了他的话，脑补了完整的家矛盾，不禁同起来。

    中午吃饭时，凌鹿想起这位老太，遂问：“严老师，那个陆文芳最后住来了么？”

    严柯开住院信息查询，惊讶：“住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不住呢……放在我床上了，估计是师叔收的。咦，还是自费的。”他立刻给余程打了个电话，让他尽量少开检查，这个病人家比较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