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行端无奈：“我都说了这是院里的决定。”

    “那院里有没有偏袒我？”

    “这话问得。”张行端摇叹，“你是有多想受分？”

    严柯想了想：“这病人最开始是我接诊的，不是有个什么首诊医生负责制么……”

    张行端好笑：“你还不够负责？你都自费给病人垫了两万了，还想再自费帮瘤科发奖金？严公，你钱多得没地儿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严柯犹豫，“住院单是我开的，当时门诊在忙，所以我没把家地址还有份证号码什么的填完整。要是我写清楚了……”

    “你以为你写清楚了病人就不跑啦？”张行端笑笑，语气变得柔和，“阿柯，其实就算医院有他们家的地址，也不可能上门去讨债的。这传去像什么话？让媒听到不知会歪曲成什么样。”

    “但是这样的话，瘤科也很委屈，毕竟大分费用都是呼科产生的……而且在病人肚底，病人要走谁都拦不了啊。”

    张行端皱眉：“这话谁教你说的？瘤的人让你来的？”

    “不是，我就是自己心里有过意不去。”

    “我真是服了瘤科了。”张行端突然来气了，“他们还好意思委屈？我调监控看过，病人23号就跑了，他们23号没发现，24号没发现，居然一直到25号才发现。你算算这都几天了？三天！一个欠费的、自费的病人，没跟床医生请假就直接溜了，每天医生查房，还有护士挂、发药，十几个医护人员居然谁都没觉得有问题！实话跟你说吧，这次已经是看在他们科主任的面上从轻理了，真要规章制度来，罚得更多！他们这是责任事故你知吗？这病人是自己溜了也就罢了，万一他是在哪儿摔倒了倒了没人发现，事就大了！”

    严柯一愣，他并不知这些况。既然如此，他也就不争辩了，老老实实地说心里话：“但现在瘤和呼因为这个事儿产生了矛盾，我觉得我受罚不要，科室之间最好还是……和平共吧？”

    张行端叹：“阿柯，你的想法太单纯了。你以为你来背锅就皆大喜了？你要知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如果最后判定呼也有责任的话，不光是这个月的科室奖金，年终奖审的时候也会扣分。你觉得少拿钱无所谓，你们科里其他人呢？何况在这件事上，呼科确实没有过错。你也没有。”

    严柯愣住了。半晌，才：“好，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阿柯。”张行端低声，“这里有监控，我不能哄你。晚上咱们再聊。”

    “不用了。你忙吧。”严柯黯然走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