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听到你说‘理所当然’，觉很诡异。”张行端也笑起来，然后云淡风轻地，状若不经意地问，“对了，你对严老，为什么会有那么的执念？”

    “严老去世的那一晚，我正好值班。他把我叫到床边，让我搭脉，然后告诉我这叫雀啄脉，是七死脉之一，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我搭完脉，很快他就走了。我不明白，人怎么会在临死前还想着传授业呢？”

    叮。电梯到站了。

    余程仍旧盯着楼层数，有些恍惚地说：“后来我想通了，所谓圣人，大抵如此。”

    张行端瞟了他一。电梯门即将关闭，张行端伸手一拦，门又弹开了。

    “到了。”他走电梯。

    余程望着他漠然的背影，笑着摇摇，跟上。

    当二人发现严柯居然在看电视，还优哉游哉地吃果时，张行端首先破大骂：“严柯！你他妈要吓死我！我还以为你他妈又楼了！”

    严柯一脸茫然。

    余程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走到严柯面前，伸手抚摸严柯的发，“我很担心……”

    话音未落，严柯一偏，躲开了他的手。余程一愣，严柯已经低，沉默片刻，小声：“小师叔，我饿了。”

    余程缩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微笑：“好，我去饭。”

    凌鹿与张行端对视一，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余程了一大桌菜，都是严柯吃的。四人各自座，各怀心事，安静吃饭。

    明明吃饱了，但谁都没有离席。严柯吃得慢，余程在陪他，凌鹿在等洗碗，张行端在等看戏。

    终于，严柯放筷，抬看了大家一。所有人都在等他开。没想到他眨了眨，又低去。

    叮。叮。叮。三人的手机同时发提示音。

    三个人同时掏手机，发现他们都被严柯拉了群聊。

    严柯发了条信息：“对不起，让你们误会了，是我没把话讲清楚。”

    余程和张行端都诧异神，凌鹿解释：“他从午开始就这样……不肯当面说话，就发微信。”

    余程皱了皱眉，张行端倒是很快乡随俗，在群组里回复：“没事，我又没损失，还蹭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