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叹着，何这次倒是真的老实了，悠悠望着月亮，往事忽地浮现，不自觉就说了来：“当年我看着林发财和月芳州吵吵闹闹，其实心里羡慕得很。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也有这么一个人和我闹闹就好了。有一次我看得心了，就回山门闹步邀莲，吓得他脸惨白，还以为我被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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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两人一心同的应，他总觉得何此刻不想沉默去，想了想，还是继续和他并排躺着，叹：“说来也奇怪，照理说我俩靠在一起应该像左手握右手一样没什么觉，可我就是觉得，比一个人看月亮好多了。你不在的这三天，我还不习惯的。”

    到底不是什么好回忆，他不说了，何苦也没继续问，只叹了气：“还说我是孽缘呢，你自己这么多年了不也还是想着玄门。”

    “故事嘛，总是有好人也有坏人，既然玄门这好人得已经足够好了，咱们就让坏人变得没那么坏吧。”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能如此平静地提起玄门往事，何苦愣了愣，问：“步邀莲就是林暄的师傅？”

    虽是玩笑着过去了，何也觉自己今日有些异常，怎么总想要碰碰何苦确认他真的存在。心里明知他只是自己意志分裂的分魂魄，其实算不得一个独立的人，以后若是了万一还要回补充修为的。可有时，总觉得，有些舍不得把他变回那个安静待在储存修为的元婴了。或许是因为自己过去与现在差异太大，以至于何苦看上去越来越像活人了吧。大概，真是一个人太久了。

    “至少，我在这么多年，玄门一次也没和我为敌。”何到底是心豁达的主，虽是提及过去也没伤悲秋，只一笑而过，轻声，“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我一个修，玄门不理会我才是对的。”

    这也是何第一次和人边谈话边赏月，望了望空中圆月，难得正经：“以前我心不好的时候就飞上来看看，告诉自己，有些人修行一辈都看不见我中的风景。过去的总会过去，我现在过得很好。如今我虽不再是步青云，步青云倾尽全力想要的天太平，到底也由我达成了。虽然扮演的角在故事里不怎么光彩这还是有着些许遗憾。”

    这等脸便是自称不要脸的何苦也不得不甘拜风，只能叹服：“不得不承认，在不要脸这个领域还是你比较。”

沐浴记得细细观赏。”

    这还是何第一次向他人承认自己在所作所为确实有目的，何苦却似

    至于十八岁正式成为玄门大师兄之后，他便慢慢变成了循规蹈矩的步青云，然后在岁月的洗刷中成了如今这个独自坐在空看月亮的何。

    何原也没想回忆那些事，只是心知这次屠大会注定要遇上许多故人，还是照实对何苦说了：“我和他都是师尊捡回玄门的，自小就生活在一起，他沉闷不说话，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告诉师尊。我呢，十八岁之前就是你这，喜新奇玩意儿又闹，是个闲不住的。小时候聊什么都是我说他听着，后来我也变得话少了之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何苦心想，前几天还在为玄门郁闷，这会儿就已经看开了，以何这自我调节能力，也难怪能把极乐功这邪门功夫练到渡劫期。也不知到底是经历了多少，他才能将世事这么容易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