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说，再好的天材地宝也医不了心，除非，回到过去重新来过。

    他算计了天人，天书阁机关算尽也只为他了嫁衣，他唯独算漏的便是，那个被他当作弃的替，竟是这世间唯一一个会为他挡剑之人。

    这是发动法诀最好的时机，他知白辰已经准备好了后招，只等着自己动手，然而，他只是待在这人心里，淡淡问：“何苦，今日你我大概是必有一个代在这里了，告诉我，你的心是什么？”

被确定了，纵然如何挣扎，终究逃不过天命。然而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想认命，所以他去了大雪山找到了擅灵魂之术的白辰。

    逆转时间他们自然不到，所以，何以助云侧渡劫为条件习到了裂魂之术，又以雷劫之威将自己神魂一分为二，造就了十八岁时尚未经历过这一切的步青云。

    何都这样说，何苦便知今日是没法逃走了，虽不明白这代一个是什么意思，还是如实答：“我的心，是何。”

    他和何苦修为差距极大，若要夺取对方本没有反抗之力，他知如今何苦被自己气压得死死的，大约是说不了话的，所以只缓缓一笑，自

    这就是何真正的底牌，他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造就何苦，为的不是求死，而是重生。

    是的，他只要养好神魂，往后依旧可以再另一个少年时的自己，可以真正对他百般弥补今日之过，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那不会是如今的何苦。他的元婴就在这里，为了保护他可以拼尽一切，也许，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就如他们计划的一般，利用天书阁的算计顺推舟将青虚引来极乐，由玄门掌门亲断定步青云乃是被夺舍，然后，移魂换形，待何伏诛，他就仍是过去的步青云。他再也不用去面对功的缺陷，他可以重修天剑意，他可以找回失去的一切，就算依旧无法飞升，至少，他可以在师尊边渡过最后的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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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一切达成的条件，是有个何在这里死去。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师尊那句莫要把自己上绝路有多正确。过去他只走绝路，因为绝境逢生才能得到最大收获，然而，如今看着少年定挡在自己之前的模样，他仿佛已经听见未来天传来的问心之语——杀了他，你是否问心无愧？

    何从来没因自己名字如此悸动过，气缓缓溢，成功将元婴锁在，和瞬间警惕起来的老士对了一掌，不自主退了几步，嘴角又多了一血迹，然而他却像是完全没受到咙间的腥气一般，只在心中轻轻问：“你知我的心是什么吗？”

    裂魂之术是九尾妖狐的逃生秘法，它们以此术造替，令本脱离，然而，最为神妙之却是在于，一旦最后的法诀发动，本和替的一切都会互换，就连功法也是如此。

    正如秀娘所说，修之中没有好人，何心中所求虽与其他修不同，到底他也不是好人。他没有骗何苦，他分裂灵魂的确是为了弥补过去遗憾，他只是没有告诉他，这弥补的方式是造另一个何代替自己去死。

    天剑意的预警从不会错，它察觉到有危险的并不是何，而是自己的主人何苦。尤姜也的确是个聪明人，他最早看破何的意图，所以他走了，也带走了不敢面对步青云的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