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微动，何苦心知有戏，立刻便明言：“雷劫炼，心劫问，我的早已到达渡劫期，飞升之前不需再渡雷劫，如今心已成，只要有足够的天材地宝，完全可以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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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有些唏嘘，何苦看着这媚态天成的脸，想起的却是何对前这只白狐狸难得的信任，忽地福临心至，当便：“大雪山要的只是一个足够大的修士，至于那个修士名字是不是步青云，对你们而言并不重要。”

    何苦的回答依旧很定，他当然知，不论何心中如何想，他的份已经被认定为修，自己只要和他扯上关系就去不了正的江湖。在那充满回忆的梦境里，他终于彻底懂了何的心思，他成了这世间唯一能懂他之人。

    白辰作为大雪山继承人自然不傻，隐隐听了他的意思，只是仍有些不确定，眯了眯，问：“什么意思？”

是何苦定的神，白辰完全不明白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得知了一切，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去救利用自己的人，在他的记忆里何可不是这人啊，为什么分个魂魄竟会完全变了。

    何苦以为自己得知一切之后会有犹疑，谁知如今却是一片通明，没有向旁人说那些何不愿被人知晓的心，只轻轻笑：“他利用我，我自然要把他打一顿的，只是，那是我们自己的事，由不得旁人手。”

    看着何苦这模样，他还是忍不住继续：“一个两个都是疯，何从一开始就是准备让你替他去死，你现在可是好不容易回到步青云份，一旦和他再扯上关系就一辈被打再无翻可能了，就算这样也要去救他？”

    “步青云的生活的确是风光无限，但我可以肯定，对我而言，那样的生活远不如留在何边开心。”

    回答他的是少年言语中毫无动摇的自信和抬手间便弥漫了大半个天空的皎洁月华，有了步青云的记忆，何苦控天剑意越发得心应手，如今虽是金丹修为，手中的凛然剑气便足以令所有人忌惮。化意为形，心剑合一，这是当年的步青云都

    这一和何过易的白辰再清楚不过，正是知有渡劫期躯的何重修天剑意必然事半功倍，他才会将宝压在步青云重生之上。只是，何活了百年心计颇，自然不用担忧他能继续活到飞升，可何苦今日他才第一次接，倒也不敢贸然答应，只回：“我大雪山死去妖修留的丹对修士而言便是最好的天材地宝，可是，我凭什么帮你？”

    人骗得了天，骗得了世人，却唯独骗不了自己。正因他懂，所以他知就算此时站在这里的是何，也一定会选择去救另一个自己。从到了这个世界开始，他们就是这从不去考虑自己的，本这东西，谁也改不了。只是，何护了这天一百年，也该自己尝尝被人护着的滋味了，不然这世未免也太不公了些。

    那是即便万年冰封的雪山之巅依旧让人一瞧便心生意的笑容，却在何这张被认定为世间最绝的脸上现，而且竟毫无违和之意。看着这样的何苦，白辰突然发现，或许很久以前，最初的步青云就是这般模样。就在这一刻，他蓦地明白了何的心，用自己本没有什么留恋的命去换一份这样的意，或许也是值得的。

    “凭我最终一定能踏破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