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起床，从柜里拿一个盒，盘坐在床上，一气，弯微笑，“阿政，当初你替我还了一百万，我陪了你两年，这笔账，就当两清了吧！其实算起来，还是我欠你比较多。我昨晚想了一夜，还是决定不生这个孩了，你以后会有女朋友，会结婚生小孩，我不能给你添，就算你不在意，我也会于心不忍，过得胆战心惊。这样的日，我不喜。”

    在清晨的微光里，时夏看见他眉逐渐皱起，他说：“或许，你可以考虑……跟我结婚。”

    时夏突然笑了起来，“你别开玩笑了，要是被你经纪人知，不是掐死你，就是掐死我。”

    “你怎么想？”他靠在床，和昨晚睡前的姿势一模一样，那时候他说：“把孩生来，我准备一百万给你，海边的房也过到你名。如果有其他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时夏是有片刻动容的。只是……人不能太自私。

    “我想过得自由些，以后可能回老家吧！写儿稿，能养活自己就好。”

    “还有呢？”

    “没了，就想这么多，自己一个人过好的，不要小孩也没关系，如果以后真想要，就去领养一个，如果能的话。”

    周政烁垂眸，忽然说：“我可以支烟吗？”

    时夏去帮他把烟灰缸拿过来，放在他手边。

    “你坐远儿。”他说。

    时夏依言坐在床尾，然后把盒推过去，“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都在这里了，其实一多半都是你给的，我销没那么大，都留着呢！现在还给你。”

    “……什么意思？”

    时夏一气，“阿政，等把孩打掉，我想回老家了。”

    “结束？”

    “嗯，你说的，不会留我。”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签了合约，但一年后合约就被他作废了，他说过，她随时可以走。

    其实她那时候就应该走的，或许就不会有这局面。

    “好。”他沉默片刻，最终只简单说了这一个字。

    时夏突然觉得鼻，把盒推给他，转去衣柜扒扒捡捡找衣服，“我打算近几天就回老家去，到家再手术，东西我就不搬走了，我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好，剩的就麻烦你清理掉了。以后就不要联系了，我怕给你添麻烦，上次你经纪人就提醒我，说和你吃饭的时候被拍到了，还好没有新闻写，不然我真是罪人。”

    她絮絮叨叨说了好久，一回，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默地看着她，时夏就说不去了，怕再说该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