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恼羞成怒了这是？”秦成昊越发想笑了，“你竟然有今天。”

    江余是在回家的路上给时夏拨了电话，电话里时夏沉默着，好久才说，“我知了。”

    那时候时夏刚刚起床，从碗柜上第三个格里拿猫粮去喂小雪，她还没有洗脸刷牙，清晨街上的闹带来的孤独还没有散去。

    她在小雪细细的咀嚼声中，就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很突然，来不及心疼就被理智拉扯回现实，就算是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会希望她去看他的，更别说现在已经分手。

    江余是个标准直男，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所以也没听时夏语气里的纠结，兀自叮嘱着，“在一号楼九楼，电梯一直往前走，最里面那个房间。你要是怕找不到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找个人去接你。”

    时夏只问他，“严重吗？”

    江余回忆了，“我看了片，轻微骨裂，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要静养，上了夹板，最多一个月，恢复的好说不定两周就能痊愈。”

    “那……我就不去了，被拍到会给他添麻烦。”尤其最近闹绯闻闹得凶，这时候她现，简直往枪上撞。

    “他自己都说方便，你倒是瞎什么心。”

    “……我还是不过去了。”

    江余也不知她在固执什么，于是只好给秦成昊打了电话。

    这电话让周政烁难过了一个上午，比时夏说要走的时候还悲伤，因为一直觉得她不会离开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未来，他总以为，她会一直在。

    她从没拒绝过他，这是第一次。

    意外的，叫人难过。

    周政烁的病房朝南，冬天的时候，光能直接照过来，这时候虽然不能算是冬天，可光照来，依旧是让人觉得激的明媚和温。

    周政烁闭上，专注地回忆着。

    “我记得她三那年，有一次我生病住院，也是这样的天，光很刺，对冬天来说，却是难得的温。我躺在病床上，浑没有丁的力气，她推门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护士，闭着说：‘我觉有儿发烧，帮我量个温吧！’然后额上被一只手覆盖，我睁开，就看见她，她背后是大片大的光，特别灿烂，她的笑容也很灿烂……”

    时夏手里提着保温盒，从电梯来就开始张，手指一寸一寸收，得指节发疼。

    走廊很净，除了病人外，没有太多多余的人。

    可时夏还是张，就好像血鬼突然要面对太的那觉。

    走廊真短啊，片刻就到了，保镖们认得时夏，颔首问好，时夏礼貌地了，然后站在门最后的思想斗争。

    然后就听见里面的谈声。

    “给我讲讲小雪吧！我带你这么多年，你都没跟我提过。”秦成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