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边儿请。”上了楼梯, 服务生引着往里走，的走廊，两边是门锁闭的包间，墙上挂着彩烈的油画, 地板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踩上没丁儿声音。

    “这店，有些年了吧？”时夏打量着，忽然问了句。

    服务生颇有些自豪，“可不是嘛！我们是百年老店，民国时候就有啦，这边儿街改建了多少次，我们店都还在这里。”

    时夏，周政烁偏看了她一，她解释说：“有些熟悉。”

    很熟悉，踩上去会嘎吱响的木质楼梯很熟悉，墙上的油画很熟悉，地毯踩上去厚重的觉也很熟悉，甚至走廊里调的光线，都给她一熟悉。

    “三那一年的寒假，你回老家来过年，我来看你，你说要请我吃饭，是在这里。”落座后，时夏翻着菜单，他在旁边说，“那天也着雪，我们要了一间临街的包厢，推开窗，外面就是银街，你一直趴在窗台上看雪，我说，小雪，过来好好吃饭，你应了一声，说阿政，你来看看这雪，太漂亮了，你来看一。我说，雪每年都有，有什么可看的，但还是过去了。你就说，虽然每年都能看，但每次看都觉得漂亮和惊喜，就像我看你，我每天都能看到你，可每次看到你，我的喜都没有减少半分。”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一字不差。”多少午夜梦回，还是会回想起那天她藏着璀璨星辰的双，明亮，又炫目。

    “那我那时候一定很喜你，我记得，从小到大，我不在外人面前说矫话的。”

    秦成昊推门来了，脱了外挂起来，在两个人对面坐了来，“聊什么呢？”

    时夏在菜单上勾勾选选，笔尖轻轻着，抬看了他一，“聊我和阿政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哦？什么时候？”秦成昊也来了兴致，随问写。

    “大概七年前。”

    秦成昊撇撇嘴，“最烦你们这些青梅竹，每句话里藏着故事。”

    时夏忍不住笑了，“算不上青梅竹，多是年少恋人。”

    “年少恋人，这词儿好。”

    周政烁习惯帮时夏调着蘸料，闻言撩着看了他一，“后还有半句，暮年为终。”

    年少恋人，暮年为终。

    “什么？”

    “吉祥话。”

    祈祷他们，有白偕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