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能喝酒吧？”

    这是女的特权。

    楚梨似乎犹豫了一会，一咬牙，接过闭着一气，一杯白酒肚。

    她放酒杯，雪莲似的小脸染的通红。

    桌上响起呼声和掌声，她一到场，风在这一瞬盖过倪迦。

    楚梨抿笑起来，两手敛裙，在嬉笑之中坐了来。

    她得以空，认真打量正对面的人。

    女人看女人，天生锐又犀利，但饶是她尽可能的挑剔，仍然看不倪迦上有半落败。

    她当年，明明是灰土脸的走，没有朋友，不能考，谣言缠一，还害人不浅，她被踢社会，踢正常的同龄人的世界。

    可她现在呢？

    她比从前更，曾经的妖冶化成眉梢一挑，角一瞥，红轻启，或是随意散落的发丝，她不再死气沉沉，而是似冷似轻笑的眨着一双。

    足够妖娆，亦足够自傲。

    她不必与她争那些片刻的瞩目，因为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转回她上。

    “倪迦，你现在什么工作？”班问她。

    倪迦：“目前没有找工作。”

    班：“刚回来是不太好找。”

    倪迦笑了笑。

    “那你大学学的什么啊？在国有工作吧？”又有人问。

    “酒店理。”倪迦淡淡说，“在酒店当服务生。”

    一席话，让在座的女生心里平衡不少，似乎这才应该是她的结局，是那个成天吊儿郎当的倪迦的结局——

    一个考都没参加的人，能有什么好息？

    唯有楚梨，神不变，她认得倪迦上的牌，没有一件是便宜货，她刻意说的通俗，这群傻姑还就真的相信她是服务生，她不参与闲话的讨论，置事外，又有问必答，保持着恰到好的距离。

    从前的倪迦，本不会如此，那时她像个刺猬，暴所有尖刺的同时，也暴着自己所有的弱与伤。

    现在的她，才是真的不好惹。

    班适时挽回气氛，“我回学校教数学了，程硕也在，他教育，我们俩兜兜转转，还是没脱离母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