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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更令陈忱觉到棘手的是听了这些话的方念也开始沉默以对。

    然而人心难测，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在他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的同时，心底另一个声音却悄悄地说着截然不同的意见，虽然很轻很轻，可是怎么也忽略不了。

来说是很有效果的，陈忱走之后，他心比上午平静了很多，还颇费心思地了一顿一个人的晚餐。

    陈忱几不可闻地叹了一气，没有回答，反而发问：“你想我过去吗？”他吃不准方念到底心如何，既害怕刺激到方念又实在想要和方念待在一起，只好把主动权给对方，问方念到底怎么想。

    “……你今晚还过来吗？”安静良久，方念换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他不是不想理秦珏带来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而是已经失去了章法。心里隐隐有一个毫无理智、歇斯底里的人格在跃跃，但这不是方念，不是这个一直很懂得谅人、很和顺温柔的方念，所以他只能牢牢锁住心里的那把锁，假装看不到，假装自己不在意。

    陈忱多问了几句，方念还是不开，他也就不再追着问了，两个人都沉默着，好在谁也没挂断。

    方念迟疑了一，立刻拿起手机给陈忱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没打通，但很快陈忱给他回拨了过来。

    这个可能像毒草一样纠缠着方念的心，怎么也无法把这个念除。

    那个声音说：如果这真的是陈忱的孩呢？就算是酒后无状，就算秦珏不怀好意，可是只要有一可能，这是陈忱的孩呢？

    陈忱回答他说：秦珏真的怀了。

    他弹坐起来，面略有惊恐，陈忱赶忙声安他，又把台灯亮。

    “给秦珏了血检，确实怀了。他完全拒绝和我沟通，问他什么都不说。”难得也有陈忱到束手无策的时候。但事实上，秦珏这样理确实有理，他拿了陈忱并不想主动把事闹大的心态，又仗着陈忱是个文明人，不会对他什么，所以消极应对，非暴力不抵抗，搞得陈忱无从手。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刚接通，不等方念问就主动把现状说给方念听。

    “念念别怕，是我。”

    第54章

    天亮的时候，方念终于有些迷糊了，然而还未睡熟，猛然惊醒，卧室里竟然有人声！

    方念这才缓了脸，缓缓地靠向床，疲倦地看着陈忱

    方念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还是很相信陈忱的，但是理智好像和谈不拢，实话实说就是，他现在心里像了块铁，又沉又冷，还让人直犯恶心。

    他不得不追问了一句：“念念，你在想什么？”

    手机片刻后震了一，方念亮屏幕，一行字扎了睛里。

    饭后，方念把昨晚连夜刻好的纸雕一层层组装了起来，并且连上了电源，通电之后，这副刻在他心里的剪影在他前散发温柔的光，照得他心。他顺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陈忱，说：送给你。

    这一晚注定无眠，方念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秦珏拿得的只有一张照片，怀虽然是事实，可是说是能和陈忱扯上关系就太牵了。无论是从陈忱的人品来说，还是秦珏显然极富目的的态度来说，他都应该相信这是一个谎言，而且还是个拙劣蹩脚的谎言。

    方念怎么想呢？他沉默半晌，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