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呢？！」任宁远继续喝了几茶，显然不打算和他争论，过了半晌才说：「各行各业都有存在的理。你接受不了，也不必勉。

    不同不相为谋。」曲同秋睛都红了：「老大，我没有别的意思，不你的是什么，我都永远当你是我老大。」「……」「可是，你有难，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呢？我能帮上一也说不定。」比起他的激动，任宁远倒很平静：「你不必帮我。这行业也没什么不好，服务业的一罢了。薪又不太累的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就算不累，难不苦吗？你那么有才华，天底能的工有那么多，为什么要在这火坑里待着？」任宁远摇摇：「我们店不是什么人都消费得起的，客人质量都有保障。没你想的那么不堪。纵有千般不好，也终归是明码实价，拿劳动力赚钱，比去偷去抢去骗得多。」曲同秋光听着「拿劳动力赚钱」，就快被想象来的场景击垮了，几乎要掉泪：「老大，就当我求你，别这行了吧。」要不是场合限制，他真想给任宁远跪了：「钱再好赚，也没要，这个太伤，以后迟早要被掏空的。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供着你好不好？」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笑：「你供不起我的。」「……」「你也别张。在这店里工作，未必就得上床，陪酒陪聊也有的，甚至什么活也可以不用。Ｔ城寂寞的人太多了。」曲同秋满心难受，但辩不过他，更不忍心说他不好。

    任宁远在他里，无论什么都是那么光彩夺目，就算卖笑度日，也是他最崇拜的男人。

    只是生平一次恨自己如此平庸没息，连为任宁远什么的本事都没有，心伤，一气憋着不来，梗得发涩。

    「老大，是不是因为你们老板不放人，你才走不成？我知，开这店的，都是血吃的主，没一个好东西！得好好的一个男人这活，还搜刮人家的卖钱，本没人！」任宁远放茶杯，咳了一声。

    曲同秋满肚的伤心怨怒都只能发到那路人甲老板上去：「那烂人，吃喝别人的血汗钱，就该抓去坐牢！」任宁远突然淡淡地打断他：「你别骂了。」「我不光要骂！让我碰到他，我还要他好看，」曲同秋悲愤集，声音嘶哑，「我会像揍乔四一样揍那人渣……」任宁远笑了笑：「你真有那么恨啊？」曲同秋红红的，一时说不话。只要是伤害了任宁远的，他就算赔了命也要跟那人拼个你死我活，就像当年一样。

    任宁远又垂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就是老板。」

    第六章

    茶楼里还是轻微的喧闹，窗外蝉鸣声也越发闹，而两人桌上一片安静。

    曲同秋仍然维持着方才激动的姿势，只是脸搐，僵已经不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