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他，也没法把毁了他的还回来。也许会有一些赔偿金，富人常常这样结帐。

    「把你女儿留给他也没关系？」男人轻微颤抖了一：「不是我女儿……」「就算不是你生的，你真的舍得吗？」「……」男人两发红地忍耐着的模样看起来越发可怜，庄维扯松了一领的扣，突然有些烦躁起来。

    「这么说吧，你女儿什么都不知，还成天在那盼着你回去过年。如果你无所谓，那当我没说过。如果你舍不得她，那我倒是可以帮你的。」「……」「宁远那里，我替你去谈，实在不行就法上见，给我，你就用不着担心。」男人竭力克制着，但缩的肩膀还是有了动摇。

    庄维望着他后领里来的微红的脖颈：「你带着曲珂，不想留在Ｔ城，如果愿意的话，就来国吧，我会让手续变得容易。」「……」「在国你就能重新开始了，你不是想从来过吗？住我有的是，学校和工作我都会帮你们联络，生活不需要发愁。」「……」「你们安心过日就好，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们。」男人剧烈起伏着，庄维只看他手指颤抖的幅度，就知这对他诱惑有多大明知危险却还是在诱惑和恐惧之间徒劳挣扎着的弱小男人，看在里会让人心发，呼加重庄维在轻微的卑劣里，又说了一遍：「我只是尽同窗之谊罢了。

    」庄维推开门，带一些雨气。声响很轻微，床上面向侧躺着的男人还是有了动静，在被窝里撑起来，转过，脸还烧得红通通的，睛在昏暗里有微弱的亮度。

    那屏息的期待让庄维在开之前停顿了一。

    「他没答应。」男人过了一会儿，发了然的「啊」一声，又过了一会儿低声说：「辛苦你……」「你别气。没事的，还是能争取。」「……」只是谁都明白上了法事就复杂且坎坷得多，没法不让曲珂面对大人的真实世界，她毕竟还只是个小孩。

    「不过还有一件，你应该会觉得是好事，」庄维走到床边坐，「他想让曲珂来看你。怎么样？」男人一睁大睛，张开嘴息，却没有声音。

    庄维有些意外：「你不想见？慢慢想清楚，不想我明天就回绝他了。」曲同秋从咙里糊地咕噜了一声，脸上憋红着，有了些微的扭曲。

    他答不来。

    在重逢的欣喜之外还有很多其它的绪。他还不知自己能不能控制。

    恢复神智不是治愈，而只是最艰难的开始，他还在被那些伤折磨，只靠庄维描述的渺茫的好希望来镇痛。他甚至不敢往回看。

    把曲珂推到他面前来，他不知他能用什么样的神去面对。

    小女儿是他最珍惜的，唯一的财富。也是他被侮辱被损害的这一生最鲜活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