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份证都没有，这年纪谈恋会不会太早了。

    於是他不由拉住女儿的手：「小珂，这位男同学是……」

    客人的脸又黑了一层。

    曲珂哈哈笑：「老爸，肖霖是女生啦。」

    老板忙定睛去看，「少年」的确是没有结的，五官和肢线条也比男要柔和很多，男化的并不是容貌，而只是姿态。

    老板顿时大为尴尬：「啊，真对不住，我现在睛有不好使了，年纪大了也分不清的……」

    「没事啦，肖霖很大方的，」曲珂帮他把外披上，而后一看见边上的客人，很是吃了一惊，「咦，肖叔叔？呃，您也在这里吃饭啊？」

    肖霖终於避无可避地，朝黑脸的客人简短地打了一声招呼：「爸。」

    客人冷冷地：「你不想认我，就不用叫。这样不男不女的，叫我我还嫌丢我的脸。」

    「……」

    曲珂和他告了别，又帮忙带了十个便当要顺路去外送，然后才跟肖霖一同离开。

    老板喜滋滋穿上心外，顿时觉得全和，看那位客人却是很不开心的模样，心想他是为女儿的事而不兴。

    同是父亲的人，未免惺惺相惜，反正店里也没别人，老板便心地唠叨：「其实啊，现在的孩，都这样……」

    客人摔筷，两似有怒火：「不到你来我前炫耀！」

    老板吓了一：「呃，没有啊，我是想说，我家小珂，现在青期，其实也叛逆的。等过这两年，就好了。穿衣服什麽的，只是个，你别太放在心上。」

    「别放在心上？」客人犹如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我女儿能当著外人的面假装不认识我，你能吗？」

    老板有些气势不足：「……小珂不兴，也会冲我大声的啦。」

    「我女儿能一星期都不跟我说一句话，你能吗？」

    老板节节败退：「……小珂，也是，会赌气的……」

    「我女儿宁可钱雇人去开家会，也不愿意让我席，你能吗？」

    「呃……」

    「我女儿看起来本就不像女的，你能吗？」

    「……」

    不知怎麽的，现场变成两个当爹的在比惨。而老板整个兵败如山倒。

    客人愈发如同火上被浇油：「像你这人，女儿乖巧懂事，什麽都好，还会来给你送外，你怎麽能明白我的受？」

    老板不知所措，他的幸福在这客人面前，都显得很罪恶似的，简直让他有些惭愧起来了。

    而后他说：「但是……我女儿，不是我亲生的啊。」

    客人看著他。

    「她再好，其实也不是我的，」老板局促，「……但是，我还是很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