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了个粉碎。

    李文清不敢多留，逃也似的跑了去，并狠狠带上了门。

    越舒疲力尽地摊坐在地，看着客厅满目的血迹和狼藉，一彻骨的冷意从脚底蔓延至手心，明明正值暑，越舒却如置冰窖，那名为绝望和愤怒的渊近乎把他淹没。

    晚上，越舒没回家。

    杨岚给他打电话，越舒坐在公园的公共座椅上，跟他慌说去同学家住了。

    杨岚跟他通话时语气没有异样，还叮嘱他要礼貌，别给人家添麻烦。

    越舒临走前了地上的血迹，玉的残渣也收拾净，不知他发现缺了没有。

    越舒知，李文清那个人渣有一句话说对了，即使他知了真相，知李文清是个同恋，知他是个彻彻尾的骗人渣，但他不能让知。

    父母车祸过世后的日，被迫让自己从痛苦中振作来，从大学校园辍学，应聘打工，接手照顾越舒的饮起居，陪他复习陪他中考，让一个二十多岁还未社会的女孩承受这些，这几年来，其中的艰难和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

    如果让知，自己的丈夫骗婚，真相是他喜男人，前得来不易的幸福和家也是个残酷的假象，一揭便破，她会怎么办？

    越舒那年十五岁。

    他实在不知如何承受这大的变故，他两蜷在椅上，泪瞬间就爬满了眶，他为他觉不值，为李文清的所作所为而愤怒颤抖，他仿佛在两个不平衡的极端，没人告诉他该怎么，整个世界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

    越舒第二天回家后，杨岚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他站在旁边，言又止。

    杨岚瞅了他一：“又想帮忙啊？怎么，学校缺钱了？”

    越舒嘴颤了颤，说：“没有。”

    说后，越舒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吓人。

    “哎呦，怎么嗓还哑了？”杨岚转看他，放了手里的活，走过来摸他的额，“也不烧啊，你咳嗽吗？咙痛不痛？”

    越舒泛白，摇了摇。

    杨岚说：“你是不是上火了，我给你夫打个电话，让他待会带些药回来。”

    “我没事。”越舒垂眸，目光移到地面，“我可能就是……有中暑。”

    “同学家没空调啊？”杨岚嘴角着笑，温和地说：“夏天太，你夫会解暑粥，等他回来，让他给你一碗，喝完会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