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相比起来，陈浩然反而有充分的外在条件，备一切救助陈肃的资源。

    但这一切却更让人绝望。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给他足够的希望，然后当着他的面，生生地踩灭。

    陈肃已经持不住了，呼声都夹杂着空气来的嘶嘶作响，他发一声痛苦的呜咽，开始搐，脸因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不仅在血，他的也被鲜血染红，气丝微弱。

    陈浩然睛发红的扶着他的，他不再祈求叶景铄，而是低着，绝望而崩溃地看着哥哥的死去，亦如当年，他和陈肃所的报应，又生生地找回到他们上。

    陈肃没有持很久，因为是枪伤，没有急救，他很快就停止了挣扎，睛微张着，嘴角残留着血痕，死在了陈浩然的怀里。

    陈肃手背上的票数慢慢归零，那个淡蓝的光亮随之消失。

    突然，盘旋在育馆上方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

    「即将第二投票。」

    越舒听得警觉起来：“还有第二？”

    苏杭微微皱起眉，似乎也没想到游戏会突然搞这样一个作，他：“什么意思？咱们之间也要互相残杀，最终留一个人才行？”

    叶景铄面沉，轻轻摇摇：“只要不开枪，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人死。”

    越舒想了想，脸忽然变得有些惨白，他听见自己迷茫的声音：“那如果……不杀人，我们就永远离不开这里呢？”

    三人脸同时变得有些难看。

    的确是这样，游戏规则规定，只要游戏还没结束，他们就无法离开这个育馆。

    “当然不会结束。”陈浩然背对着他们，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着实瘆人，却越来越烈，甚至能看到他脊背和肩膀的抖动，他转看向越舒，忽然无声地咧起嘴角：“越舒，你真的把我当过兄弟吗？”

    陈浩然取陈肃的面，在自己的脸上，他缓缓的站起，拭着手心上的血迹，神毒：“你们三个，有把我当人看过吗？”

    “你们嘴上一一个兄弟、一一个室友……”陈浩然仍在笑，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讽刺凄凉，“还不是天天他妈什么都背着我，好像我一开始就是凶手一样。”

    苏杭环着双臂，声音充满嫌弃：“行了，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我们也没说过把你当兄弟。”

    陈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