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搂着他的腰，哭得上气不接气：“二爷别赶我走……我只有你，我是你的人……求你别打发我……”

    薛洵：“我是为你好。”

    “不要，”她拼命摇：“不是为我好，我知，您和二嫌我碍，那我不姨娘便是了，我个丫鬟，个人，都可以……二爷要走，我就留在府里等你回来，即便等到死，我也绝不改嫁他人！”

    薛洵缓缓叹气，轻拍她的肩，恍惚想起方才未絮说的那句：何苦来呢？

    而受到刺激的月桃好似豁去一般，咬着，攀上他的，搂住他的脖：“我知，我不……二爷当我是个玩意儿也好，件儿也罢，只要您兴，只要您别赶我走……”

    她晓得他不会生气的，以前未絮不就这么死赖脸讨他心吗，他对女人的撒卖乖是受用的，只可惜自己领悟得太晚，失去了那么多机会……

    月桃心里想着，薛洵已经握住她的腰，将她往外推开。

    “二爷……”

    “既然你想留在府里，那便留吧。”他说着站起，往外走了两步，月桃喊他：“二爷！你，你别走……”

    他停住脚，回看着她：“我知你心里苦，冬哥儿丢了，也是他跟薛家没有缘分，往后你自己看开些，那么的日，还是要好好过的。”

    月桃听到“冬哥儿”三字，心剧震，趔趄两步倒在床上痛哭不止。

    薛洵摇摇，离开偏院，回书房歇了。

    ***

    自那夜起，到薛洵离开，月桃好似飘摇在风雨之中，随时濒临破碎一般。原本想着未絮也留在府里，心绪稍稍平衡些许，但眨又想二爷这一去，经年过后不知变成哪副光景，她到恐惧无助，不能承受。

    薛洵动那日是个天，薛府上送至码，二十几个木箱抬上了船，江滔滔，清风拂面，夫人刚掐了泪，正要叮嘱几句，这时月桃却突然发作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她抱住薛洵的胳膊，放声痛哭：“求二爷带我走吧，我什么都没了，你不在，我能够依靠谁？我害怕，我不想留在这里，求二爷带我走吧……”

    夫人当即冷脸：“这话说的，你怕什么？薛家难会亏待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赶拉去！”

    月桃惊恐地喊着二爷，被三个婆行拽开，半扶半拖地送上了轿。

    夫人摇：“疯疯癫癫的，简直添。”又对薛洵说：“要不是赶着赴任，真该仔细挑个好丫随你一同上路，门在外，得有女眷服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