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我们永远不分开，”分开跪在她两侧的少年说了她梦境中的周西西一抹一样的言语，他的手稳稳的卡在她的咽，“这是你说的。”

    她睡觉的时候是白天，现在已经是夜。窗没有关上，风得窗帘沙沙作响。

    混杂着泥土腥气的味传鼻腔，周西西闭上停顿几秒，“雨了吗？”

    埃尔顿没有回答。

    今天的天气和那时候太像了，气味也是，怪不得她会想起那么早被自己遗忘的事。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雨，”周西西睁开，看到埃尔顿的眸，“你在笼里淋着雨，没有遮挡的东西，就把一块小小的废弃塑料片盖在上。”

    埃尔顿依旧没有声，他的手没有分毫的动摇，就像他对待其他人那样。

    “我就想，竟然有比我惨那么多的人，实在太好了。”周西西冲他笑。

    然而，她这略带讽刺的说法并没有让埃尔顿生恼怒，不如说他毫不在意自己曾经的狼狈，他唯一在意的是，“你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等待无所谓，忘记也不过是一考验，可你，”埃尔顿说，“你为什么要收回呢？”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非常开心吧，没有观念，没有自我，几乎能够称得上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要杀了我吗埃尔顿？”周西西问他。

    “你反悔过太多次，”埃尔顿一只手还停留在她的脖颈，另一只冰凉的手顺着锁骨划到她睡衣领的边界，那里的温度比在外的肤要一些，“杀了你你就会一直停留在我边。”

    周西西看到他那双清澈的眸起了波澜，像是碎了的星光落海底，一直苍白的面泛薄红，扭曲的金五角星也沾染上温度，他突然开心起来，是那发自肺腑的喜悦。

    这家伙的兴……是这样的啊。

    埃尔顿低，啃上周西西的脖颈，纤细又柔弱，只要用力就能够血来。

    周西西皱眉，受到颈对方的温气息和轻微的刺痛。

    “只要杀了你，你就完全属于我了。”他这样说着，仿佛成瘾的病人，“全，全都是我的。”

    “可是我死了不就完全从你边离开了吗？”周西西轻笑，看他抬茫然的表，“这和我去了你到达不了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吗？我的灵魂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