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终究不是我想要的夫君。”清照叹气，苦笑，“再说，你看这泥娃娃，是他向我的最后通牒呢。他，想要孩呢。只怕，若我不愿给，就要让别的女人给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还是忍不住问。

    “还能怎么办，由她吧。”她把泥娃娃放，望向远，“他有佳人相陪，我有诗词为伴，其实好。”

    我无语。

    最终，还是为了她的幸福，试探着问：“难，你真的不想试试？或许，你能重新上他呢？”

    “不能。”她摇，“我已然试过了。但，他真的不是我想要的良人。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个血男儿，一个能保护我，能天、脚踏地，撑起乾坤的好男儿。他很好，但，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沉默了来。

    其实，我是理解她的。

    对于赵明诚，我的评价亦是如此：他很好，却未必适合李清照。

    说句妄自菲薄的话：即便是我，都比他适合清照得多。起码，关键时刻，我可以为清照豁一切，并且，有能力解决。

    话已至此，已是没有劝去的必要了。

    当晚，我被邀宿在清照房里。

    “我们妹许久未在一，想跟你再睡在一，说说话。”她如是说。

    但当天晚上，她并没有说话，而是从拉着我的手，到抱住了我。

    我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我自己很张。

    坦白说，除了第一次阿，我还从没有过这样的张。阿是因为是我第一次接女人。而清照，则是因为她原本在我心里是世外人，那样洁如莲的女，我甚至以为她是没有人间的。

    但，能写那些传千古诗篇的人，又怎么会没有人间呢？

    只怕，反比别人的更细腻吧？

    又想起第一次见李清照时，她的那句“月移影”，便是自她一首很女儿心态的词：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有韵，半笺恨寄幽怀。月移影约重来。

    能写这样诗词的女，怎么会不懂人间之？